唯獨太子始終穩坐,無人敢惹。畢竟他是眾堂口中實力最強的,且此番對東星的打擊堪稱完美,差點就直接吞並了對方的地盤。
"蔣先生,蘇sir真是這樣說的?"靚坤臉色陰沉。
"千真萬確,若非必要,誰願自損利益?蘇玉明確指出,削減的是旺角"九九七"。"蔣天生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不得不說,蔣天生的演技相當到位,場中幾乎沒人察覺他在撒謊。
靚坤總覺得蔣天生的行為有些怪異,卻難以言喻具體哪裡不對。
“好,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我認了。”靚坤緊握拳頭,“不過,我會親自去向蘇sir確認。若最終證明,蘇sir否認是我……”
他留下一句威脅的話,未完之意顯而易見,絕非善果。
“當然,你可以直接問蘇sir。這麼重要的事,你覺得我會胡編亂造嗎?”蔣天生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確實,若非實情,蔣先生不會這般說。”
“是啊,靚坤,節哀順變吧。”
“誰能料到,蘇sir直接針對的是你的名額。若有辦法,我都願用自己的名額換你的,大家繼續聯手。”
“坤哥,放寬心。”
眾人心裡明白,事不關己便輕鬆起來,反倒安慰起靚坤。但他們嘴上說得漂亮,真要分利時,定會反悔。靚坤對此心知肚明。
……
會議結束後,山雞找到靚坤。
他剛因名額問題與陳浩南鬨僵,不願讓對方看笑話。
“我會找機會親自問蘇sir,確認是否削減我的名額。”靚坤語氣堅定。
“坤哥,你不信任蔣先生?”
“你覺得呢?”
靚坤目光銳利地盯著山雞。
關乎重大利益,誰肯輕易放棄?
他甚至懷疑,蘇玉可能隻提削減旺角一個名額,但沒明確是誰,卻被蔣天生定論了。
“山雞,我們現在同舟共濟。名額的事必須弄清。若是我們的,就罷了;若不是,又該如何應對?”他目光沉穩地看著山雞。
“坤哥,毀人前程,如殺父母。”山雞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他深知,若非必要,絕不能輕易結仇。然而事已至此,除了以強硬手段解決,彆無他法。
“行。”靚坤拍拍山雞肩膀,簡短回應。
……
“蘇sir,外麵有位賀深先生來訪。”下午,剛回警局的蘇玉正準備處理文件,便被阿莎告知。
“蘇sir,您見不見他?”
賀深?
蘇玉本欲婉拒,但腦海中突然閃過對方的姓氏。
賀?
這與澳門賭王賀新的姓氏是否有所關聯?
“帶他進來吧。”沉思片刻後,蘇玉做出決定。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他必須親自會會這位賀深。
“好的,蘇sir。”阿莎點頭應聲離去。
不久,她領著一位約莫五十餘歲的男子步入辦公室。
“蘇sir。”
“阿莎,你先退下吧。”蘇玉示意阿莎離開。
“是,蘇sir。”阿莎微微鞠躬,轉身關門離開。
“賀深,該是賀新派來的無疑。”蘇玉審視般打量著眼前之人,直截了當地點破對方身份。
僅憑其衣著、氣度及姓氏,蘇玉便已確信此人來自賀家。
果不其然,賀深並未否認。
“蘇先生,您是否收到了我家老爺的邀請函?”賀深注視著蘇玉,語氣平靜。
“自然。”蘇玉坦然承認。
這種事無需隱瞞。
“既然如此,不知蘇先生打算何時前往澳門?”賀深繼續追問。
“誰說我一定要去?”蘇玉冷笑一聲。
儘管賀深表麵上看似禮貌,但其言辭間流露的高傲態度令蘇玉頗為不悅。
“不去?”
賀深終於露出詫異之色,不可置信地盯著蘇玉。
世人皆知賀新的邀請函價值連城,而眼前之人卻對此毫不在意。
"若如此,還請蘇先生允許我把她帶走。"賀深凝視著蘇玉,認真說道。
"天兒是個人,而非物,我無權決定她的去留,你也同樣沒有這個權利。"蘇玉直視賀深,語氣略顯寒涼。
"若天兒自己願意離開,我絕不會阻止;但若有人企圖用強逼的方式帶走她,不妨試試看。"
"蘇先生,5.0莫非有意與賀家對抗?"賀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與賀家為敵?"
"不對。"蘇玉搖了搖頭,注視著賀深說:"不是我要與賀家為敵,而是要看賀家是否願與我蘇玉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