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輕輕一句竟讓芽子瞬間坐直身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警惕地看向對方:“你是誰?”
此番登船,芽子雖已喬裝,但除身旁那位妹妹外,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而對方卻一眼識破,顯然非同小可。
“是我?”對方指著自己,笑吟吟地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玉。”
沒錯,方才出言挑釁並揭穿芽子身份之人正是蘇玉。
“蘇玉?”
芽子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看著對方。這個名字,她早已耳熟能詳,近來蘇玉之名已在警隊廣為流傳。即便不知他相貌如何,也絕不會陌生他的名號。
“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芽子略感寬慰,認出是自己人後便放鬆了些,隨即疑惑地追問。
她本擔心對方是敵對勢力,若真是如此,那就棘手了。不過她更感興趣的是,蘇玉為何會在此?莫非他也得到了什麼風聲?
“沒事隨便玩玩,我們局長給了我七天假期,正閒著沒事,而且我還沒坐過遊輪呢。”蘇玉似真似假地說道。
謊言最難拆穿之處就在於真假摻雜,讓人難以分辨。
“原來如此。”芽子心中的疑慮頓時煙消雲散。
近來富貴丸號在香江鬨出不少動靜,對方若想登船遊玩,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你要當心,這船上可能有敵人。”芽子思索片刻,最終決定將情報告知蘇玉。
警隊裡盛傳蘇玉武藝高強,有了他在身邊,芽子也能安心不少。否則單憑她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應付那些對手。
“太棒了,這樣一來我又可以建功立業了!”蘇玉聞言眉開眼笑,語氣激動,但從他眼中卻看不到絲毫波動,顯然比表麵表現得更為冷靜。
芽子:“……”
芽子啞然失笑,旁人都避之不及,他倒好,聽說有敵人反而如此雀躍,還揚言要再次立功。
“喂,你要去哪兒?”芽子連忙起身,急切地追問。
“都一點鐘了,賭廳開門營業,我當然是去試試手氣。”蘇玉晃了晃手腕上的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喂,這兒可是有……”芽子暗讚蘇玉膽量不小,剛想提醒有危險,忽覺此處並非交談良機,便打住了。
“我知道,但這與我玩幾局有何乾係?”蘇玉攤了攤手,滿不在乎地說。
沒錯,我登船就是為了撈一筆,管他什麼敵人,不過是順手的事罷了。
誰都彆想妨礙我賺錢,誰若膽敢妨礙我賺錢,我就讓他賠個底掉。
這是蘇玉的原則。
芽子明白自己鬥不過蘇玉,也阻止不了他。而且,警局本來就不管這些私事,不少領導和高層閒暇時都愛去澳門賭幾把。
留下芽子獨自困惑,蘇玉回到房間換了套正裝,直奔。
“芽子,這位是誰?”自始至終沒開口的那位姑娘見蘇玉離開,立刻好奇地盯著芽子。
“他?警隊裡的傳奇人物。”芽子眼神有些恍惚,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蘇玉。
當年他在校園裡的那一戰,視頻流傳甚廣,蘇玉因此被稱為警隊的傳奇。
畢竟,一個人對付二十個對手,全滅對方,還成功解救人質,最後安然無恙地撤退,這難道不是傳奇?
“那他算得上是潛力女婿嗎?”姑娘眼睛亮了起來。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找這樣的對象,可找了許久也沒遇到合適的人選。
“彆擔心,你們不合適。”芽子也不知為何,直接下了結論。
“哦。”姑娘略有失望,但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
很快,蘇玉就到了,換了三十萬籌碼,這是他卡裡僅剩的錢了。
剛才接近芽子,是為了在事情發生後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蘇玉手握三十個籌碼,每個值一萬,開始在裡遊走,尋找目標。
轉了一圈後,他坐到了德州撲克桌前。
擁有頂級賭技的蘇玉,要輸都難。
不到三小時,他將三十萬籌碼增值到一千三百八十萬,淨賺一千三百五十萬。
這才四點,按照記憶,那夥人會在六點動手。
這意味著他還有一小時餘裕,如果願意,他甚至能讓這筆錢翻倍。
可惜,蘇玉想繼續玩,卻沒人敢陪他玩了。
誰讓他每局都贏,誰還敢跟他對賭?除非是腦子有問題,或者家境富裕到可以隨意輸錢的人。
“嘿,兄弟技術不錯啊。”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蘇玉身旁。
“高達?”蘇玉回頭,疑惑地看著對方。
“你怎麼認識我?”高達也吃了一驚。
“浪子高達,誰人不曉?賭神高進的堂弟。”蘇玉微笑著打量著對方。
“若你僅道出前半句,我定會滿心歡喜。”高達攤了攤手,目光轉向蘇玉,“我高不過是個高,非誰之堂弟。”
“然,這身份你亦無法擺脫,對否?”蘇玉淺笑著看向高達。
“確是如此。”高點點頭,認可了這一事實。
凡知曉他者,必冠以‘賭聖高進之堂弟’之名;而不知曉他的人,連‘浪子高’都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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