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
彭奕行無奈地說。
通常情況下,在比賽中為了爭取更快的速度,肯定會提前準備好槍,這樣還能提前瞄準。
“準備,開始。”
彭奕行話音剛落,秒表立刻啟動,時間開始流動。
就在秒表啟動的瞬間,蘇玉像箭一般衝了出去。
同時,他的右手迅速探入懷中取出一把,朝著第一個目標“砰”的一聲射擊。
落地時,他順勢在地上翻滾,在滾動中又發射了兩發子彈。
站起身的那一刻,蘇玉一邊向前跑一邊連續開了三槍,並在奔跑中完成了換彈動作。
這一整套動作流暢得宛如行雲流水,觀感極佳。
“這就是蘇sir的真正實力?”
“這也太厲害了吧。”
“我敢保證,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這樣的賽場用參賽。”
確實,在彆人用的時候,的容彈量僅為六發,換彈的速度也比普通的慢。
但在蘇玉手裡,從瞄準到射擊,再到換彈,一氣嗬成,毫無停滯。
仿佛這一切本應如此。
“不好!”
苗誌舜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
與此同時,他的視線轉向阿祖,後者立刻領悟,隨即不動聲色地移動,來到蘇玉背後。
雙手自然搭在槍套上。
對頂尖的來說,背後有對手的壓力和沒有對手的壓力完全不同,特彆是在對方也是玩槍的高手的情況下。
把後背交給對方,總會莫名產生警覺,進而影響自身動作的連貫性,擾亂原本的節奏。
一旦節奏被打亂,想要重新找回,難度極高。
正如阿祖所料,當他出現在蘇玉正後方的瞬間,蘇玉便隱約察覺到了。
於是下一刻,蘇玉頭也不回,隨手一甩,槍口指向後方,扣動扳機。
砰!
槍聲驟然響起,伴隨的是蘇玉冷淡的聲音:“這一槍隻是警告。”
說完,他對身後的阿祖置之不理。
就在所有人都尚未反應過來時,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阿祖腰間的槍已被一槍擊落。
而阿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剛才那一槍,阿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瞄準的是自己的額頭,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
但下一秒,槍口轉向自己的槍套,砰的一響,讓他嚇得大叫。
“這家夥到底想乾嘛?”
“,他是不是搞錯了?這是在幫蘇sir添麻煩。”
“添麻煩?你說什麼?我不明白,蘇sir在場中央,他在後麵,怎麼添麻煩?”
“若是衝著我們來的,自然不算搗亂。但若是針對絕頂之人,那可就另當彆論了。
我聽聞,對於絕頂之輩而言,隻要身後稍有高手靠近,即便手中無槍,心中也會有所察覺。
尤其在這賽場之上,此人這般行事,分明是在擾亂蘇先生的心境,意圖讓他失去應有的節奏。”
“竟有此事?那他豈不是太過分了?”
“千真萬確,我也聽過這樣的說法,這人實在陰險,竟想乾擾蘇先生。”
“像這樣的人,怎配做槍械協會的裁判?難怪蘇先生剛才對他毫無信任。”
“他怎麼能這樣做?”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家夥與苗誌舜關係密切,或許他這麼做,正是受了苗誌舜指使。”
“沒錯,我知道,那個叫阿祖的家夥是苗誌舜的手下,他這樣做必定是得到了苗誌舜的授意。”
“就算不是苗誌舜親自吩咐,也一定是默許的,否則他怎敢如此膽大妄為?”
玩槍之人,尤其是登峰造極者,有幾個是愚蠢之輩?
加之眾口紛紜,片刻之間便將真相揭露無遺。
原本眾人對苗誌舜的能力尚存幾分認可,然而如今他的所作所為卻令大家對其好感大減。
苗誌舜對此也始料未及,但他並不慌張。
勝敗乃兵家常事,隻要最終自己獲勝,一切便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賽場中的蘇玉卻絲毫未受影響。
彆說是一個阿祖,就算是加上苗誌舜本人,也難以動搖蘇玉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