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樂兒神色怪異地看向鄭繼榮,難怪之前看到他們打得那麼激烈。
“咳,樂兒你彆誤會,我隻是和他切磋了一下罷了。”
“你們切磋什麼需要把褲子都脫了?”
“嘖,”
鄭繼榮皺眉裝作不滿地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管得太寬了吧?”
程樂兒聽後噘嘴上前,挽著鄭繼榮的手臂撒嬌:“彆生氣啦榮哥,剛才那人打得很凶,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危嘛。”
鄭繼榮挺直身子看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以後在我麵前,不準說我的朋友壞話。”
十二少已經答應加入我的公司了,以後就是自家人了。
“哦,”
程樂兒點頭,又抓緊鄭繼榮的手臂接著說,“那我們繼續逛街吧?我帶了我的備用金卡,你的金表看起來太土了,要不要我送你兩塊江詩丹頓?”
“等等再買,我還有些事要交代。”
鄭繼榮讓樂兒離開後,向鐵膽招了招手。
“榮哥?”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榮哥你準備去買表。”
咚!
鄭繼榮瞪了下正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鐵膽,“你去給龍根送尊金佛,賬算公司頭上,跟他說十二少要轉到和連勝,最近愛蓮也要轉檔,到時候一起處理。”
“懂了,不過每次都送金佛不會顯得太單一嗎?”
咚!
鄭繼榮指著鐵膽認真地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隻要彆送棺材就行。還有。”
咚!
鄭繼榮敲了下鐵膽的腦袋,“你覺得當旺角的領頭人很神氣?要是讓你管九龍塘,你是不是出門都要扛機槍了?”
鐵膽揉著腫起的腦袋解釋:“榮哥你在電話裡語氣很急,我以為蔣天生帶人來了。”
“動動腦子,蔣天生要是打也隻會打旺角,為什麼要打廟街?”
“明白了,我現在就在旺角多安排些人手,讓他們配備更多武器以防洪興。”
“唉,你這家夥真是頑固。”
鄭繼榮摸了下鐵膽的光頭,歎了口氣。
不過這樣也不錯,要是手下都像阿翼那樣整天陰沉沉的反而沒趣。
說到這,他瞥了眼正在幫十二少穿褲子的阿飛和阿基。
“你們能不能彆添亂了,穿個褲子還要你倆教嗎?”
“不是啊大哥,你之前肯定是沒係緊褲腰帶,所以褲子才一下就被脫掉,這次我們幫你係緊點。”
說完,阿飛抱住十二少的腰,阿基則繃緊腰帶,兩人像拔河一樣使出全身力氣。
“輕點,腰快斷了。”
“大哥你再堅持會兒!”
“堅持個鬼!”
五九七
十二少氣呼呼地將兩人推開,這兩個兄弟雖然忠誠仗義,但行事實在讓人不放心,遲早要出事。
阿飛和阿基看見十二少陰沉的臉色,交換了一個眼神,挑挑眉。管他呢,反正這家夥現在也是榮哥的手下,有的是機會整治他。
這時,阿飛注意到鄭繼榮正朝他們看,以為這是榮哥讓他們歸隊的信號,急忙跑過去嬉皮笑臉地說:“嘿嘿榮哥,我和阿基表現不錯吧?兩天就把廟街搞定了!”
跟來的阿基補充道:“確切地說是一天一夜就夠了,對付十二少哪裡用得著兩天?”
兩人在那裡自我誇耀,完全沒察覺鄭繼榮的臉色已經烏雲密布。
“閉嘴!”
“哦”
“哦”
可惜十二少還是聽見了剛才他們的談話,張大嘴驚訝地問:“阿飛阿基你是榮哥的人?”
“沒錯,我們比你還早成為榮哥的手下!”
“什麼手下?我們是榮哥的親信!”
鄭繼榮推開挺胸的兩人,對十二少說道:“我擺攤時就認識阿飛阿基了,後來我們一起加入和聯勝,算得上是老交情。”
“可為什麼他們現在不跟著你,反而去油麻地混日子了?”
十二少滿臉疑惑,鎮關西雖然名聲不佳,但在道上很有影響力,想當他的手下的人能從九龍排到離島,這麼好的老大不去,為何要投奔他十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