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所有謎底都在那個文件袋之中。
雖然對文件袋的內容充滿好奇,但鄭繼榮認為,僅憑相機裡的這些照片便足以將大口九定罪為背叛主上的內鬼。
在聯勝這樣的老牌社團中,此類行為極其嚴重,絕無逃脫三刀六洞之理。
鄭繼榮滿意地笑了笑,隨後拍拍阿基的肩膀:“阿基,你倆這次可是大功一件啊。”
……
即便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此事要付諸行動,單靠鄭繼榮一人尚顯不足。
他已經聯絡了吉米,約定今晚見麵。
……
夢蘿酒吧的角落裡,吉米盯著剛剛加急衝洗出來的照片,滿臉驚愕。
“榮哥,這些照片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吉米問道。
“說來也巧,是大口九的小弟拍的。”
鄭繼榮搖了搖頭。
“據他說,大口九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一個電話,匆忙出門,他怕大口九傷勢未愈單獨外出再出意外,便悄悄跟在後麵,沒想到竟發現大口九是去與靚坤會麵,”
這個小嘍囉倒也機警,察覺到裡頭恐怕有不可告人的勾當,便順手拿起相機拍了幾張。他不過是個跑腿的,什麼都不懂,又不知道森哥的位置,隻能找上我。這小弟對幫派倒是忠心耿耿,鄭繼榮說到這裡,不禁感歎。
吉米聽完表情怪異,心裡暗想,這裡又沒有外人,這說的小弟該不會就是他自己吧……
鄭繼榮指著桌上那幾張照片說:“吉米,廢話不多說了,大口九勾搭靚坤的事情證據確鑿,你覺得怎麼辦好。”
吉米臉色陰沉,“按幫裡的規矩,這種背叛者必須三刀六洞,死了也就算了斷,不死就得開除出幫。”
“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先通知森哥和龍根叔。”
吉米補充道。
鄭繼榮點點頭,“沒錯,畢竟他才是頭兒呢,而且我也一直很想見見龍根叔。”
“但……”
鄭繼榮直截了當地問吉米,“大口九的地盤不小,要是他沒了,這麼大塊地方沒人盯著,肯定要出亂子。
吉米,你覺得我接手他的地盤怎麼樣?”
吉米聽完苦笑道:“榮哥,你就彆試探我了,我對那地盤沒興趣,我乾的是正當生意。”
搖了搖頭,吉米認真地說:“而且現在整個油尖旺區大小幫派爭鬥頻繁,森哥又不管事,天天隻顧賭博,確實需要有人來穩住局麵。”
“哈哈,吉米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最靠譜了,來,喝一杯,喝了咱們就去找森哥清除這個敗類。”
鄭繼榮笑著說,拍拍吉米肩膀。
兩人舉杯一飲而儘!
旺角一家賭檔內,
官仔森氣得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幾張照片。
“媽的!大口九這小子,我對他這麼信任,這家夥居然勾結外人算計老大!”
他突然化身為整潔狂魔,手腕一擺,桌麵上的籌碼與酒杯便被悉數掃落地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吉米見狀趕緊上前安撫:“森哥息怒,事情已然成定局,眼下該如何收拾殘局才是重點。”
官仔森臉色陰沉,“阿榮,這事大口九應該還不知情吧?”
“森哥儘管放心,那個拍照片的小兄弟我已經給了足夠的封口費,他會裝作若無其事,繼續留在大口九身邊,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很好!這一次我必須結果了大口九那,絕不能讓他逃脫!”
官仔森一邊說著,一邊從衣兜裡取出兩顆藥丸吞入口中。
吉米瞧見後皺眉,卻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森哥。
吞下藥後的官仔森渾身舒泰,麵色泛紅,對兩人說道:“阿榮,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務必將大口九那廢物生擒來見我!我要親手了結他!
還有吉米,你得去他家裡找出靚坤交給他的那個信封,我倒要看看靚坤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
“明白,森哥!”
“明白了,森哥!”
官仔森揮手讓他們離開,隨後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藥丸服下,大口九那讓他現在怒不可遏。
……
離開賭館後,鄭繼榮與吉米各自分開行動。
他先撥通了鐵膽的電話,告知對方帶人到酒吧集合。
抵達酒吧時,鐵膽已召集了二十多個忠誠且善戰的手下,個個身著黑色,手握鐵棍,隻待鄭繼榮一聲號令便行動。
滿意地點頭後,鄭繼榮遞出一張照片,讓手下依次傳閱。
“記住了,我們所要找的人就在那張照片上,他此刻正住在仁愛醫院的病房內,
病房周圍可能有他十幾名隨從,雖然人數不多,但我們並非為了,而是要活捉他,明白嗎!
另外,你們拿著這麼粗的鐵棍進去醫院乾什麼?你以為這是城寨嗎?!全部換成匕首和繩索。”
鄭繼榮嚴肅地叮囑道。
大家急忙點頭應允。
鄭繼榮命令鐵膽留守酒吧,自己則帶著阿翼與左手,領著一夥人鑽上麵包車,朝著批發酒水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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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醫院門口後,鄭繼榮吩咐阿翼和左手分彆帶領幾人守住醫院出入口,一旦發現大口九就立即控製住,若敢反抗就先廢掉他一條腿。
就在鄭繼榮準備步入電梯之際,忽然看見一群人匆匆忙忙從走廊裡向外奔逃。
定睛一看,這不是大口九嗎?
大口九瞧見電梯口的鄭繼榮,急忙轉身想要逃跑。
糟糕!看來消息已經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