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吉米和左手也趕了過來,吉米看到鄭繼榮向自己點頭微笑,頓時安心不少。
“阿榮,你先出去,我和吉米談幾句。”
龍根向鄭繼榮揮了揮手。
鄭繼榮點頭,帶著左手離開了房間。
室外,左手遞給鄭繼榮一根香煙,“榮哥,靚坤真的讓你給斬了嗎?”
“確鑿無疑,胸口三刀,脖子一刀。”
鄭繼榮吐出一口煙霧說道。
左手興奮地喊道:“榮哥,你簡直是俺的榜樣!闖入重圍取敵首級,易如反掌。”
鄭繼榮笑著安撫他:“靚坤的地界得派專人盯著,彆讓外人趁機占便宜!”
“榮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左手信誓旦旦。
鄭繼榮點頭,等徹底吞並靚坤的地盤,自己便是旺角的霸主了。
黑夜降臨。
夢蘿窩在鄭繼榮懷中,疑惑問:“這麼說,你現在是旺角的老大了?”
鄭繼榮掀起被子透透氣,夢蘿外表妖嬈,可每次翻雲覆雨都得用被子遮擋身子,這讓他渾身燥熱。
吸了一口事後煙,他說道:“不過‘旺角老大’聽起來不順耳,我的名號是和聯勝旺角分支。”
夢蘿嗤之以鼻:“還不是混黑道的頭目,以後沒人敢找我酒館麻煩了吧?”
鄭繼榮捏捏她的鼻子:“那是自然,你就是我的夫人,誰還敢惹事?”
夢蘿推開他的手,心中竊喜,原想投資個小項目,沒想到收益如此豐厚。
鄭繼榮看穿她的小得意,暗自猜測若她知曉還有其他夫人,不知會有何反應。
此時電話響起,他接起一聽,竟是龍根那老頭子。
“喂,根叔。”
“蔣天生要談和?現在?”
“行,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鄭繼榮心想,這蔣天生動作倒是迅速,靚坤屍骨未寒,他就想上位了。
吩咐好左手開車,鄭繼榮直奔談判之地。
……
茶樓裡,鄭繼榮剛踏進門檻,就瞧見鄧伯、龍根以及吹雞已在等候。
即便名字略顯怪異,但吹雞畢竟算是聯勝公開場合的代表人物,兩大社團談事時請他到場自然合情合理。
鄭繼榮跟在場幾位寒暄幾句後,發現人都沒到齊,便拉過一把椅子挨著龍根坐下。
片刻之後,包間門被推開,鄭繼榮瞥了一眼,不禁有些意外,怎麼是阿樂?他來這兒乾嘛?
阿樂滿麵堆笑地向鄧伯等人問安,隨後走到鄭繼榮身旁,拍拍他的肩笑道:
“阿榮,你這一回乾得真不錯!我在佐敦那邊都聽說啦,一個人闖進靚坤的地盤,在那麼多槍手護送下結果了靚坤。起初我還以為兄弟們在講段子呢。”
鄭繼榮淡然一笑,回應道:“為社團效力嘛,理所當然。”
阿樂連連點頭表示認同,“佐敦離旺角也不遠,改天一起去釣魚吧。”
鄭繼榮嘴角微揚,調侃道:“那必須的,我對釣魚還挺有研究的。”
嗯,等回去得在隨身空間裡多備幾個頭盔。
阿樂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結識鄭繼榮。
如今社團內部大d勢力龐大,為了兩年後的龍頭之爭,他不得不與鄭繼榮這位新崛起的旺角勢力拉近關係。
阿樂剛想開口說話,包間門忽然大開,一群人湧入。
領頭的是個穿西裝、長相與阿樂幾分相似的男人,但渾身上下透著阿樂欠缺的上位者威嚴。
洪興龍頭蔣天生!
鄭繼榮也是首次見到真人,果然氣度非凡,隻可惜原電影裡死得挺冤。
“蔣先生。”
“鄧伯,龍根叔,吹雞,許久不見。”
雙方客套一番後,蔣天生帶著手下落座。
“蔣先生此次前來談判所為何事……”
吹雞正說到一半,蔣天生便開門見山地插話道:“我知道靚坤與官仔森之間的恩怨,確實是靚坤先挑起事端。不過現在靚坤已逝,咱們兩家社團不如化乾戈為玉帛。”
鄧伯與龍根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沒想到蔣天生竟如此爽快、如此容易妥協。
鄧伯點頭道:“洪興和和聯勝本同宗同源,理應攜手共進才是。這次鬨出這麼大的紛爭,連堂主和龍頭都因此喪命,實屬不該。”
“是啊鄧伯,我才剛脫離社團沒多久就出了這種大事,說起來這其中我也難辭其咎。”
蔣天生歎息道。
鄧伯繼續說道:“既然靚坤已去,那這件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說完,鄧伯將一杯新泡好的茶推到蔣天生麵前,“喝茶。”
蔣天生拿起茶杯,並未喝下,而是轉向龍根問道:“既然雙方已達成共識,那和聯勝在靚坤領地上的人員是否該撤回了?”
龍根聽後疑惑地瞥了鄭繼榮一眼,問:“阿榮,你的手下還沒撤回去嗎?”
鄭繼榮搖了搖頭,從容不迫地對蔣天生說:“蔣先生是不是弄錯了?靚坤已被我除掉,他的地盤自然歸我所有,撤回人手?你這玩笑開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