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手、阿來,一起坐下吃吧,順便把阿廟也叫進來,這小子整天窩在車裡,難道真有那麼多人喜歡往車底下鑽嗎?"
有吳留手他們這對胃口大的師兄弟在場,滿滿一桌的早點眨眼就被吃得差不多了。
這時阿翼和左手也趕到了。
"榮哥"x2
"坐下,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吃點。"
阿翼和左手開心地坐下,能跟老大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然後默默地看著桌上剩下的殘羹剩菜。
"靠,阿手、阿來,你們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鄭繼榮向櫃台那邊的丹丹招手:"丹丹,按之前的標準再上一桌。"
他對兩人繼續問道:"尖沙咀的事都辦好了?"
左手搶先激動地說:"辦好了,忠青社的地盤已經被我們完全控製了,哇,丁家那些家夥真是有錢,光現金就有幾千萬。"
鄭繼榮點點頭,忠青社在尖沙咀的生意一直挺大,表麵上開餐館,暗地裡做走私和販毒的勾當,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肯定不少,那幾千萬現金估計是還沒洗白的黑錢。
他又看向阿翼,見阿翼點頭後,嘴角揚起:"我的話傳到了嗎?"
"傳到了。"
"丁孝蟹怎麼說的?"
"他讓我講中文。"
“那麼,你提了嗎?”
“沒有,我覺得讓他當個迷糊蛋也挺好。”
“嘖嘖嘖,阿翼啊,我對你的看法越來越高了。”
鄭繼榮再次發問:“昨夜阿樂派了多少人?”
左手皺著眉思索:“大概五六百吧,沒想到阿樂這麼仗義。”
“哼,仗義?”
鄭繼榮輕蔑一笑:“那是因為你們衝在前頭,即使沒搞定忠青社,最後損失最多的還是我,他阿樂兩邊都占便宜。”
隨後他嚴肅地說:“忠青社的地盤裡最有價值的就是尖東那一片,其他的小地方可以給阿樂,但那些油水多的街道和碼頭,必須守住!
不管是恐龍還是太子,誰要是敢打主意,直接砍了他的手!”
“明白!”
阿翼和左手立刻回應。
正事談完,桌上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阿廟疑惑地問:“榮哥,為什麼在外麵吃飯你都不坐主位,每次都靠著牆坐呢?”
左手也忍不住問:“是啊榮哥,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門道啊?”
鄭繼榮揚起眉毛,向幾個心腹解釋道:“這當然有講究了。聽好了,
以前有個留著馬尾辮的小混混,就因為吃飯時沒靠牆,結果被背後偷襲,一刀從胸口穿了出來。
哎呀,真的好可怕。”
見幾人一臉懷疑,鄭繼榮揮揮手說:“總之記住,混幫派的人吃飯不靠牆就是大忌。
這種忌諱還不少,以後慢慢再給你們講。
彆囉嗦了,來,嘗嘗這美味的牛肉。”
大家麵麵相覷,又學到了一項新知識。
可惜牛肉還沒煮熟,一群不速之客就闖了進來。
領頭的是鄭繼榮的老相識,幾名警察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我是重案組總督察黃啟發!
鄭繼榮,你涉嫌尖沙咀的一樁滅門案,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警署深處。
鄭繼榮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問:“黃sir,聽說尖沙咀有人家破人亡了?這事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丁孝蟹的人?”
“丁孝蟹?”
鄭繼榮眯著眼思索片刻,隨後輕搖腦袋,“不認識,沒聽說過。”
黃啟發語氣凝重地道:“據我們的情報顯示,昨日你曾在尖沙咀的一家日料店與丁孝蟹有過短暫卻激烈的爭執。我們懷疑,這一係列事件可能與你有關。”
鄭繼榮冷笑一聲,“黃sir,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正當商人,我的遠洋貿易公司在島上可是納稅大戶,說不定你的薪水裡還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黃啟發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沉聲質問:“那前兩天旺角的幫派火拚,難道也不是你安排的?”
“嘿,黃sir,這次你猜對了,這確實不是我乾的。”
“你是和聯勝旺角的老大,那些小嘍囉敢跑到尖沙咀搶地盤,難道不是你授意的?”
“黃sir,您是不是在開玩笑?和聯勝又不是什麼監獄,那些手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哪能像你那樣束縛他們的自由?”
不論黃啟發說什麼,鄭繼榮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我是守法良民,跟罪惡絕緣,大大的好人。
兩人爭論許久,眼見鄭繼榮始終油鹽不進,黃啟發也感到無計可施。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名下屬進來稟報道:“黃sir,署長請您現在立刻過去一趟。”
黃啟發不滿地說:“沒看見我在處理事情嗎?”
“但是署長特彆交代,讓您必須現在就過去見他……”
“噗……”
鄭繼榮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黃啟發瞪了他一眼,對另一名在場的女警囑咐道:“看好他,彆讓他跑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看著黃啟發匆匆離去的身影,鄭繼榮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的女警官。
咦,之前居然沒注意到她長得這麼漂亮。
“小姐,初次見麵,能認識一下嗎?”
女警官嘟起嘴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我不是小姐,我才剛剛入警。”
“哦?”
鄭繼榮驚訝地回應,“那我可得好好認識認識你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閒暇時我們可以一起吃飯。”
見她抿著嘴不答話,鄭繼榮繼續說道:“唉,看來你也像黃sir一樣,對我存在不少偏見。”
女警官遲疑片刻道:“我叫範樹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