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殺豬刀遞給淩淩漆後,鄭繼榮說道:“師兄,你用寒鐵菜刀太占便宜了,既然要切磋,那我們就都用普通點的刀吧。”
“可以啊。”
“呼——”
鄭繼榮深吸一口氣,猛地朝淩淩漆衝了過去。
——鏘!
兩把刀狠狠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瞬間,火花四濺。
兩人越打越快,擂台下的有容眼睛瞪得老大,她視力再好也隻能看到刀光殘影和飛濺的火花。
——鏘鏘鏘鏘!
一陣陣金屬碰撞聲在武館內回蕩,周圍的姚龍、吳留手等人臉上的表情愈發沉重。
擂台中央,鄭繼榮心中暗自佩服。這位便宜師兄手中的殺豬刀似有魔力,輕描淡寫間便展現出驚人的威力,仿佛能劈開世間萬物。即便自己仗著敏銳感知勉強支撐,也感到壓力倍增。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師兄一刀揮來,手中的兵器竟應聲斷為兩截,鋒利的一段深深嵌入牆壁。
“師兄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鄭繼榮苦笑著搖頭,“即便不用那把寒鐵菜刀,單憑內力操控,毀掉一件兵器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你還差得遠呢。”
淩淩漆整理著西裝外套,點燃香煙,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不過你現在的進步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隻是根基還需打磨。”
鄭繼榮接過毛巾擦拭汗水,戲謔地說道:“即便如此,我仍有一式,師兄定無法化解。”
“嗯?”
淩淩漆吐出一口煙霧,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認真,“不妨試試看。”
鄭繼榮深吸一口氣,身體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氣勢。他明白,唯有全力以赴,方能試探師兄的極限。
鄭繼榮瞥了眼圍觀眾人中的吳留手與有容,揮手示意他們先行退下。眾人雖疑惑卻遵命離去,各自心中揣測是否真有絕技即將上演。
待武館清靜下來,鄭繼榮忽然低吼一聲:“看好了,霹靂雷電快到無影脫褲手!”
話音未落,他揮動手腕,竟將淩淩漆的白褲輕鬆剝落。鄭繼榮自己也是一愣,隨即抱怨:“師兄你這內褲是啥材質?”
“彆問我,誰知道你會使出這種招數!”
淩淩漆迅速穿回褲子,滿臉震驚,“阿發,這一手實在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就把我褲子脫了?而且居然一點破損都沒有。”
鄭繼榮一邊擦拭雙手一邊搖頭歎息:“你可聽過賣油翁的故事?熟能生巧罷了。”
淩淩漆恍然大悟,點頭稱是。看來阿發你是因為勤加苦練才練成此技,我若不追上,豈不是愧對師兄之名?決定即刻返家便開始修煉。
閒聊片刻後,淩淩漆提及更緊迫的問題:“如今姚龍與有容的記憶已恢複,算是我們的盟友了。可那個淚七龍該如何應對?”
提及此事,姚龍和有容都憤恨難平,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報仇雪恨。
姚龍本與養父在俄國獻藝,身旁更有青梅竹馬阿美相伴,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卻在乘火車之際,被〖淚七龍〗騙入了組織〖八佰龍〗。
不僅被迫習練諸多的武藝,還被改造成了一種的工具。
這筆賬,他恨得牙癢癢。
至於有容就更不用說了,當年師父因遭斷水流掌門使詐落敗。
她當晚便欲去討回公道,路上卻被〖淚七龍〗這綁架帶走。
她的失蹤致使養育她長大的師父傷心離世。
如今,她恨不得將〖淚七龍〗碎屍萬段。
想起這二人,鄭繼榮點頭說道:
“我已經安排姚龍今日尋機聯係淚七龍,借口是有容在我方手中,邀他前來支援。
有了姚龍做內應,淚七龍一旦踏入港島,他的動向儘在掌握,要製伏他易如反掌。”
“既然你已有計策,我便安心了,來港島已三四日,我還得趕忙完事兒回南邊繼續做生意。”
鄭繼榮疑惑,“師兄此番任務完成後還要回去?”
“正是如此,不然留在港島又能如何,我的家當都在南邊呢。”
家當?
鄭繼榮想到原作中淩淩漆居住的小閣樓,不禁表情怪異。
他隨後說道:“師兄,待料理完淚七龍的事,你就彆回去了,在港島幫我一把。”
淩淩漆嚴肅地搖頭,“我做了這麼多年豬肉販子,偶爾回歸江湖尚可,若要長期混跡其中,打打殺殺,實在為難於我。”
“唉”
,鄭繼榮歎了口氣,他深知這位師兄的脾性。
哪怕原作結尾已成為組織的王牌特工,但上級交代的任務對他來說,遠不如陪伴女人重要。
鄭繼榮略作思索,然後說道:"要不這樣,我在旺角那邊的街市給你弄個肉攤位,之前擺攤用的東西我還留著呢。
師兄你繼續做你的豬肉生意,隻是換個地方,從南邊搬到港島,你覺得如何?
這樣的話,要是我將來遇到厲害的對手,也能馬上找你幫忙啊。"
淩淩漆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兒,回答說:"等解決了淚七龍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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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
……
……
東洋。
組織【八佰龍】總部所在地。
一個相貌奇特、尖下巴長胡子的男人正盤腿坐在一間茅屋裡。
他正是【八佰龍】的首領淚七龍。
此刻他皺眉深思,最近兩天每次打坐時總覺得心緒不穩,無法平靜下來。
上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在他母親去世的時候。
可現在母親已經不在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門外的仆人敲門稟報:"首領,【自由人】來電稱港島那邊的情報估算失誤,有容被抓捕,他自己也受了傷,希望能得到首領的援助。"
淚七龍聽罷麵露鎮定之色,難怪自己這幾天心神恍惚,原來是自己最器重的兩位下屬這次全都出了狀況。
不過就是一個混江湖的大哥罷了。
小事一樁,他決定親自前往港島解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