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跟灣島那邊的頭兒聯手,在油麻地橫行霸道、強取豪奪。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恃強淩弱,所以不久之後我會讓他們滾出油麻地。
隻是你也清楚這種人眼裡沒數,要是傷及無辜可就麻煩了。”
說到這裡,他目光如炬地看著九紋龍接著說:“隻要你能勸服馬交紅,讓她擺平灣島的那位老大,我就放她一條生路,讓她安安心心地退隱。”
他又指向九紋龍的兒子,“在香港島上學可不容易,你覺得自己的薪水能供得起他的教育費用嗎?隻要你們能搞定那個灣島老大,我會給你們一筆巨款。
而且今後在油尖旺,不會有任何幫派來找你們的麻煩。”
九紋龍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她不過是個女子罷了。”
“可彆小看她,你前任女友可比你厲害得多,為了她和你兒子的安全,你應該好好想想。”
鄭繼榮說完拿起外套正要走,臨走前扔下一句話:
“一個月內,若她未能解決此事,我會親自出手,到時誰也彆想跑,你們自行斟酌。”
待他離去,九紋龍久久佇立原地,長籲一聲後撥通了馬交紅的電話。
深夜。
油麻地的果欄裡,耀文家。
一輛貨車停在門口。
此刻夜幕深沉,阿飛趁著耀文打電話之際,與阿基悄然來到陽台上商討今晚的計劃。
"阿飛啊,耀文這是要販毒,還點名讓我們兩個給他跑腿,要是讓警察逮住,我們兩個就完了。"
阿飛鎮定地說:"彆急,榮哥剛才打電話跟我說了,他已經聯係好警隊的人了,到時候咱們就當線人,就算被抓,也沒事,說不定還能拿點線人錢呢。"
"靠,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擔心這麼久!"
"你放心,有榮哥在,咱們絕對沒問題,不過耀文可就慘了,他起碼要在赤柱待上幾十年。"
阿基聽完仍不解恨:"這麼多毒品才關幾十年,對他來說太便宜了。"
旁邊的阿飛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忽然他靈機一動,朝供在靈台上的幾個壇子使了個眼色。
阿基見狀急忙搖頭低聲說:"要是被發現,咱們就完了。"
"不會的,待會兒咱們就去碼頭了,耀文這兒肯定會遭警方突襲,他現在又傷痕累累的,你覺得他能逃掉嗎?"
"有道理,就這麼辦,這小子既然敢賣白粉,那我們就把他家的白粉也拿走!"
不久之後,趁耀文還在通話,阿飛走到門口放哨。
阿基則將靈台前的三個壇子裡的粉末倒進透明袋子裡,袋子裝滿後,他悄悄走到貨車旁,把袋子全扔進了車廂。
片刻後,耀文掛斷電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拄著拐杖走進來:"這些灣島的幫派真他媽難搞!"
接著他看了看手表對阿飛二人說:"行了,你們出發吧,千萬不能出差錯,否則打斷你們的腿!"
"哦。"
當阿飛和阿基駕駛貨車離開後,耀文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不知為何,最近一個月總是這樣。
看來今年他是真的衝太歲了,不過還好,做完這一票就能安心養老了。
新填地街此刻燈火稀疏,一輛貨車悄然駛離果欄。黃啟發急忙推了推範樹娃:“就是那輛車嗎?車牌號碼可對?”
範樹娃用望遠鏡瞥了一眼,篤定回答:“沒錯,就是它!”
黃啟發迅速掏出對講機喊道:“行動,跟著前麵的貨車。記住,必須等他們完成交易後再動手,這樣才足以讓譚耀文認罪!”
“明白。”
範樹娃緊接著補充道:“運貨的兩人是我的線人,到時候務必不要傷及他們。”
“你儘管放心,馬軍經驗豐富,絕不會出岔子。”
黃啟發咧嘴大笑,雙腿興奮得直顫,這上百斤的麵粉案一旦成功,足夠讓他喜笑顏開了。
一小時之後。
觀塘的一處漁港。
一群體格魁梧、氣場逼人的漢子正在漁船上玩牌。
一個身形肥胖的男人朝著船上的媽祖像鞠躬後,轉過身來,對著其他人怒吼:“你們還有閒心打牌?三點鐘交易,現在都快兩點五十五了,趕緊收牌!”
等眾人收拾完畢,胖子剛想說什麼,漁船外突然傳來一陣兩長兩短的汽車喇叭聲。
這是他與耀文交易時約定的暗號。
“走,出去看看!”
阿飛和阿基剛下車,打算給耀文打電話,卻發現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朝他們逼近。
看到對方的陣勢,兩人腿都軟了。
胖子衝上前,伸出雙手哈哈笑道:“我是東海,二位如何稱呼?”
“阿飛。”
“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