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內殘留的冰髓香遇震揮發，淡藍煙霧瞬間籠罩整個空間。
"閉氣！"慕楓扯著兩人滾入青銅門內。門外傳來劇烈咳嗽聲，脈衝探測器在強磁場乾擾下爆出電火花，引發設備短路。
三日後，鎮上香市人聲鼎沸。慕楓扮作藥材商，在攤位前把玩著犀角杯。玄瞳掃過對麵茶樓，三個戴墨鏡的男人正監視著蘇雨晴的香料攤。
"上等龍涎，價比黃金咯！"攤主的吆喝讓慕楓駐足。他拈起塊灰白香塊，指尖傳來異常堅硬的觸感："這龍涎怎麼賣？"
"八千一克！這可是抹香鯨..."
"抹香鯨結石會有鯨蠟紋理。"慕楓用高倍放大鏡照向香塊，"您這仿得倒用心，拿石蠟混合骨粉壓模，可惜..."他突然掰斷香塊，露出內部注射色素的孔洞。
人群嘩然中，秦玥趁機摸進茶樓包廂。電腦屏幕亮著監控畫麵，正是玄瞳閣的地下倉庫。她快速插入u盤，植入的病毒程序開始反向追蹤信號源。
玄瞳閣地下室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慕楓戴著乳膠手套，用鑷子夾起一張仿古宣紙。紙麵泛黃的紋理是用普洱茶汁反複蒸染而成，邊緣刻意撕出不規則的毛邊。"紫外線顯影劑要控製在0.3毫米間距，"他對著顯微鏡調整噴槍，"多一分就穿幫。"蘇雨晴將發簪擰開，露出中空的鈦合金管："微縮膠片用納米蝕刻技術，每平方厘米能存二十頁內容。"她將膠片卷成香煙粗細，塞入簪頭的蓮花紋飾，"磁吸開關需要體溫激活，倒是個麻煩。"
"用體溫敏感型雙金屬片。"秦玥從保險櫃取出指甲蓋大小的元件，"當溫度達到36時自動彈開，誤差不超過0.5度。"三人相視一笑，暗室裡的3d打印機正嗡嗡複刻《天香譜》的鎏金銅匣。
淩晨兩點四十七分，監控畫麵突然閃爍雪花。慕楓盯著屏幕冷笑："他們切斷了備用電源。"他按下工作台暗格，整座建築的應急照明切換為紅外模式。
三個黑影從後院翻牆而入，熱成像儀顯示他們戴著防毒麵具。領頭者手持激光切割器，在防彈玻璃展櫃上劃出完美圓形。當《天香譜》被取出時，秦玥在控製室按下引爆鍵。
偽造的銅匣突然爆開綠色煙霧，特製的龍涎香原液混合氯化亞鐵，在空氣中形成致幻氣體。闖入者踉蹌後退，麵具濾芯瞬間被染成詭異的幽藍色。
"a組撤離！有埋伏！"領頭者對著耳麥低吼，卻不知衣領已被氣霧染上熒光素鈉。慕楓在總控室切換監控濾鏡，看著三個發光的綠色人影倉皇逃竄。
蘇雨晴在閣樓架起光譜分析儀："他們在西郊化工廠方向，時速60公裡。"秦玥調出三維地圖，"化工廠地下有鉛板屏蔽，無人機信號會被乾擾。"
"用這個。"慕楓拋來拇指大的追蹤器，"銣磁共振感應器，五百米內能穿透三十米混凝土。"
改裝過的五菱宏光在夜色中疾馳。慕楓握著方向盤，儀表盤上改裝過的熱成像屏幕閃著綠光："距離目標三百米，關閉車燈。"輪胎碾過碎石路的聲響被消音器吸收，整輛車如同暗夜幽靈。
秦玥調試著手持式質譜儀："空氣中有苯乙烯殘留，濃度超標七倍，他們肯定在非法加工化學品。"蘇雨晴將微型無人機彈射出車窗，夜視鏡頭裡，化工廠通風管正滲出淡黃色煙霧。
"等等！"慕楓突然急刹，"地麵有反光塗層！"玄瞳在黑暗中捕捉到柏油路上細微的鏡麵反光，那是撒落的汞齊粉末，專為破壞車輛輪胎設計的陷阱。
三人繞到化工廠側牆，慕楓用激光測距儀掃描牆體："混凝土標號c40，爆破點選在東南角承重柱。"他掏出牙膏狀塑性炸藥，捏成蜂窩結構貼在牆麵。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牆體呈蛛網狀碎裂。慕楓戴上防毒麵具率先突入，手持的電磁脈衝器讓整層樓的監控探頭瞬間失靈。地下室內，盧姓藏家正用x射線衍射儀掃描假《天香譜》，屏幕上突然跳出的"聚酯纖維"字樣讓他暴怒摔杯。
"晚上好。"慕楓斜倚門框，拋接著真品微縮膠片，"想要配方？用三年前吉州窯碎瓷案的船運記錄來換。"
警笛聲刺破夜空時，通風管傳來金屬碰撞聲。慕楓瞥見逃生梯晃動的影子，指尖的熒光追蹤器在暗處泛著冷光，這場貓鼠遊戲，才剛剛開始。
慕楓的指尖在通風管道外沿蹭過，指腹沾上一層黏膩的油漬。"航空潤滑油，"他撚了撚手指，"他們準備了攀爬裝備。"秦玥立刻調出化工廠結構圖，紅色光點標注出三條可能的逃生路線。
"西側排水管！"蘇雨晴突然壓低聲音。熱成像儀顯示兩個模糊人影正沿著生鏽的管道下滑。慕楓從戰術腰包取出兩枚微型追蹤器，輕輕拋向管道下方的積水潭。磁吸裝置入水即沉，無聲無息地吸附在對方鞋底。
次日清晨，潼川老街的茶樓裡，慕楓慢條斯理地品著明前龍井。窗外細雨迷蒙，對麵古董店的卷簾門遲遲未開。秦玥戴著藍牙耳機，監聽追蹤器傳來的對話片段："...船運記錄在青花瓷夾層...碼頭倉庫..."
"果然在玩瓷器走私。"慕楓轉動茶杯，杯底映出街角兩個盯梢的墨鏡男。他故意提高音量："聽說盧老板收了件永樂青花梅瓶？可惜啊，真品底足應該有火石紅。"
話音未落，古董店二樓窗簾猛地拉開。慕楓嘴角微揚，掏出手機發送預設暗號。三公裡外的物流園，蘇雨晴正帶著海關稽查員走向標著"景德鎮工藝瓷"的集裝箱。
物流園監控室裡，x光掃描圖顯示瓷器內部藏著管狀物。海關人員剛拿起切割機，整棟大樓突然斷電。"備用發電機啟動要90秒！"蘇雨晴按下腕表倒計時，趁機將微型掃描儀貼向集裝箱鎖具。
黑暗中，集裝箱側板突然滑開。兩個工人打扮的男子推著液壓車竄出，車上青花瓷瓶在夜視鏡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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