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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主脈位置上同樣有聲音出現,卻是執法主脈首座,其俗名為江。
聽聞此言,下方諸多山峰峰主長老不再出聲。
江首座沉聲道:“魚首座此言未免太過危言聳聽,我執法一脈為道宗貢獻多少載,諸位也是有目共睹,曆年來有多少執法弟子死於魔修之下,投身魔土,斷然沒有這個可能!”
回答他的並非是先前的魚首座,而是另外來自於煉器一脈的聲音,也是先前點名魏卒的那位任天時,任首座。
任天時插了一句道:“隻是存在這個可能。大道天機都有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魚首座說這話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此方事是劍脈和執法一脈一同行動,江首座若有意見,不妨問問李師兄的想法。”
諸人視線又看向那左上那道人影,哪怕有這一層淡淡的陣法阻隔,法力籠罩,依然能讓人察覺到那一絲危險到心頭的劍意。
李洛陽道:“此事,交由掌院安排。”
聽到這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有人皺眉,有人順聲望向最中央那一道,自始至終素來極少發聲的掌院身影。
議事大殿建立以來,這位掌院愈發像是不理外事許多,諸多大事通常都是交給首座們過了一輪也就是。
也唯有涉及到了魔門魔道一事,才會像今日一般,顯露出來身影。
掌院道:“魔門不可不妨,但一刀切斷阻止也不可,執法弟子也可前往魔土,不過還需提前點上一盞天魂燈,其餘諸多小事也就交給諸位來調整應變。”
“如此,若無問題,便各自散去,宗門大陣一事,需早日落實妥當。”
末了,這位掌院也是提醒了一句。
魚有術應聲道:“宗門大陣已經做好了改善,隻等諸主脈方便時,便可落下。”
其他首座對視一瞬,“我一脈無疑問。”
下方魏卒長老已經看出來了今日議事的節奏不大對。
太快了,像是走一個流程,就連具體的應對,似乎也和上次議事那般,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魔土是一定要去,或者說一定要阻止,破壞。”
“結果不變,過程中出現任何衝突,都是可以允許的嗎?”
“還是說,跨域大陣在首座真人麵前也算不得什麼,亦或者是,寶舟被控製,執法弟子出現問題?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魏長老如今不過方才千歲年齡,這般年齡對比已經齊齊活過了萬年的首座,可以說是一個年輕人。
他年輕時也是天縱之才,不然也不會這般快就獨自掌握一峰,又到後來成為了外門主事長老的之一的人物。
隻是這些年來,明明認真算起來,在一眾長老中也不是老怪物,偏偏魏卒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力不從心。
修行大過天,外門沒有首座,話語權一下再下。
“誒,反正他們自有安排,老夫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直到離開議事大殿,他那一絲思緒極快就掩飾起來,一張麵容恢複成了往日弟子們常見的不苟言笑的模樣。
這一場來去匆匆,臨時召開殿內議事,似乎並沒有按照預定中的方案來進行。
在議事結束後。
原本眾人已經離去的空蕩蕩的大殿內,忽然有幾道身影似乎去而複返。
看到不止自己一人出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