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習緣法,魔門中人的偽裝可以偽裝氣數,偽裝血脈,偽裝仙道修士的氣息,偽裝神通功法,卻無法偽裝那一重緣法,這一絲絲沾染著無儘罪孽和其他仙修格格不入的氣機,實在過於顯眼。
陸清也不由想到了這一層卦象當中出現的三家爭鬥,所為何事,隻怕也是有魔門棋子的插手。
這一群修士到來這裡,看到已經有人在那裡也是心頭一驚。
互相和身旁人對視一眼,中間有人走出,客氣抬手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也是為了這裡湖中機緣所來?”
這個高大修士在一行人中修行最高,可他沒有看出對麵那個白衣修士的修行。
可身旁那頭雪白白鶴身上都彌漫著一絲淡淡的無瑕金丹氣息。
白衣素淨,其上卻流轉著一層不顯眼的光華,那頭白鶴也是一頭靈獸,看過來的眼神沒有驚疑,隻有一抹淡淡的好奇之色。
看到他們這群修士過來,要麼就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另有玄機。
陳權走出,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隻是對麵那白衣修士隻是回頭掃了他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卻並不應話,隻是雙目重新看向那麵湖泊。
身後有幾個修士看到這裡,臉色神情有些沒忍住。
傳音給陳權說道:“陳師兄,他又是什麼人,難道想獨自一人占據這裡機緣不成?”
“這也太傲慢了吧,我等問他話,居然不答師兄。”
身後各個修士都有些義憤填膺。
陳權臉色也帶著一絲難看,卻又忌憚這個不明修士,回音道:“先走,我看不出他高低,不過他一人獨自在這裡,就算有靈鶴相助,也抵擋不過那些洞天修士,我等可坐山觀虎鬥!”
他眯了眯那雙眼睛,冷聲傳音回去。
他說的也有道理,因為沒過多久。
天穹一側已經閃過了各色的群光。
“好多人啊,他們過來做什麼,這裡禁製我看不到,他們也肯定打不開啊。”
白鶴童子帶著一分困惑,看向高空天邊那些駕光飛遁下來的一群修士。
他們身上氣息最高都還在金丹行列。
隻是衣袍穿著上麵要比剛才那說話的一行人要華麗端美許多。
而與此同時,地麵上,從北麵過來也有不少散修出現。
一時之間,原本這裡靜謐湖泊四周,頓時多出來不少人影。
眼見修士越來越多。
兩方洞天弟子卻是默契地聯手起來。
“此地為我霧隱洞天之地!來者止步!”
“此地為我寒山洞天之地,散修禁步!”
兩方洞天弟子之前還在打生打死,現在轉眼就開始聯手起來,對付那些後麵源源不斷過來的散修。
“我草,憑什麼啊!”
“太霸道了吧,這些洞天弟子難不成以為他們能占據這裡不成?”
“此地分明是我碧心仙城之地,兩位閣下所言未免不妥,此處也應有仙城一地才是。”又有仙城三家勢力負責修士走出來,拱手說道,話語裡卻有幾分綿裡藏針。
吵吵鬨鬨,喧嘩各色。
陸清不理會旁邊喧嘩,停在岸邊,雙目卻忽然陡現一抹光彩。
“找到了,此地陣法禁製倒是有些意思,是上古陣法那一道,充滿古道之意,以上古仙道手段封禁這門神道法寶,在當時隻怕是了不得。”
“不過歲月洗刷上古無數痕跡,就連仙人蹤跡也在歲月浩劫下找不到蹤影,反倒使得這裡的封禁越來越弱,如無意外的話,這件神道法寶本身就快要封禁不住了。”
陸清目光看向湖泊深處。
那裡有一道封禁,封禁古陣紋路莊奧古樸,仙道奧妙仿佛都藏在了這不過一人立身之地的地方。
裡頭也有一道和它不同的氣息,在不斷向著四方飄蕩出來。
也因而,才到今時今日,會被這裡的本土勢力修士發現一絲端倪。
他抬起手掌。
白鶴童子見狀,起飛落在另外一側湖泊的岸邊水石上,它知道,這是陸清要有所動作了。
白鶴童子這樣一飛。
那邊還在熙熙攘攘,這下方才留神過來,另外一側湖泊那邊居然還有人。
沒成想,這裡還遺漏了一個修士。
“好啊,我們都說了,散修不能靠近最裡頭,這人什麼時候到了湖、湖岸,不對,怎麼到了湖中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