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老祖熟練於心地盤起翅膀，坐鎮在陣法中央。
它氣息彌漫開來。
那一股股詭譎的黑霧，便也滿滿在陣法金光彌漫出來的氣息下，很快消弭下來。
又變成了之前風平浪靜的模樣。
它隨意開口，神情卻有些憂心忡忡。
畢竟，從扶華子臉色來看，在雷龍雙瞳中觀到的一角人皇氣數未來，隻怕也是有些古怪。
扶華子也沒有特意瞞著這頭白鶴。
身為宗門內的一脈靈白鶴一族，白鶴老祖自然也是宗門的核心要員之一。
“我也不過一尊法身在此，雖然能勉強看到，卻也比不過本尊歸來。”
“隻是本尊尚在外不知，那片天機人道氣數，的確有古怪。”
白鶴老祖：“人道氣數出人皇，這也本來不該我們插手。”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扶華子長歎一聲，“我看到了一尊皇者頂天立地。”
“也看到了天下生靈塗炭，道統不存。”
“驚鴻一瞥中，六道氣數雖尚觀不得，但卻又有了一抹金光之色。”
“所見，和所感，對應不上？”
白鶴老祖也皺眉。
“難道那尊人皇走的是破山伐廟的路子？”
可這也沒有道理。
如果天下道統不存，相反對應的是人道氣數大漲才對，六道氣數也會受到影響，陷入低穀。
但分明先前的天機所看，又是明朗。
隻不過中途會有一些曲折風波。
“天機天機，算日後便是天機，未來無常無定性，不必被這個未來拘束。”
扶華子倒是輕輕一笑，搖頭說道，“這片未來看似暗淡，卻並無靈應生警，至寶顯靈，想來未來也會有變數出。”
他口吻悠悠。
倒也不著急了。
白鶴老祖一想，這倒也是。
之前不知道什麼情況時，他們所猜想的方向也不過是往最差的一條路線去想。
那就是當世紀元，人道人皇子氣數出現了問題，或者人皇子化魔入道，謀奪想要成為人道核心？
要不然就是複刻上古魔門那樣，人皇子也想成為上古魔主。
當然，還有一種更壞的猜測，隻是這種說法不必訴之於口，免得落入命運天機因果當中。
不僅是當世有魔道，上古有魔門，無儘歲月，浩浩諸多大世中，也有‘魔’。
這類歲月縫隙中的‘魔’，這些避劫避歲月沉眠的陳年老魔，更直白一點說，這些本就埋葬在他們自身紀元裡頭的老魔。
已滅在過去，已葬入輪回。
真要是想逆天重生，奪舍輪回，他們也見到過，但歲月和歲月之中的相連到底是不同的，可以輪回可以真靈投胎，但偷渡歲月跨越歲月過來，重謀一世的老魔，卻也是他們會忽然要窺一片天機的緣由。
“無法那一尊隻怕也是提前有知，不過他離去之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人皇紫氣既出，有人道氣數相應庇佑，便不成問題。”
白鶴老祖想到了無法仙門那邊的動靜。
他們這裡自然能看到。
天地都有感，大道也有響應，他們這些走在各自大道中的修行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到一條大道的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