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梅乖巧地慢慢把雞湯麵吃了後慢慢睡著了,劉大海關上門也去睡隔壁房間睡了,兒子在旁邊的搖籃裡睡著了。農村裡的房子房間多,劉大海住的房子有四間屋子,廚房在外麵,石頭地基,上麵是土牆,黑色的瓦片。這是他父母留下來的,他的父母因為鬨饑荒,都餓死了。本來他也有個雙胞胎妹妹,因為吃不飽也被迫送人了,說好不得相認,隻知道妹妹叫秀兒,那時他也還小,對妹妹的印象也比較模糊。後來他也沒有少去找過妹妹的下落,都是杳無音信。
劉大海,還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十三歲時,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妹妹也不知被人帶到哪家去養了,還在不在世也不知道。這事兒,他一直藏在心裡,沒對人說起過。
劉大海是王貴生的學生,小學畢業,本應該上初中的他因成了孤兒,無奈輟學,因為他成績突出,王貴生想資助他繼續上學,卻被劉大海拒絕了。隻是要了幾本書,在家自學,有不懂的時不時去問問王貴生。至於學得怎麼樣,連王貴生也是不知道的。隻知道劉大海寡言少語的,看起來很是老實。
三天後,劉鎮天的皮膚漸漸平滑起來,眼睛也睜開了,銅鈴般的眼睛,給人一種特彆明亮的感覺。王貴生望著那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一陣心驚,完全不像一雙嬰兒的眼睛,給人一種深邃,高遠的錯覺。他喃喃道:“這孩子不簡單啊,難道這就是什麼星宿轉世?”
王貴生是一個文化人,平時喜歡看一些神話故事,和一些玄學類的書籍,隻是那些書太過淺薄,對他用處雖然不大,但多少還是能增長一些見識,不至於對一些奇怪的事情產生太多衝擊。這就是學識帶來的好處,不似那些無知的人愚昧,而這類人正是那些騙子術士的最愛。
半個月後,沒有買糧食的村民家裡的糧食也吃得差不多了。那個年代,計劃經濟,雖然是農村,也沒有多少人有存糧的,都是發糧票,買了就有糧。)到合作社去買糧,被告知糧食還沒有運來,今年糧食將會出現緊缺的現象,因為有很多地區發生洪災,早季糧食將沒有收成。
那些村民頓時傻眼了,上次劉大海叫大家拿出糧票買糧,都不想買,現在卻有票無糧,那個悔啊。他們突然覺得劉大海太厲害了,觀一葉而知秋,有先見之明啊。回到家裡後告訴村裡其它人,都慌了,無糧那可怎麼辦啊。
劉大海跟嶽父一合計,還是決定把家裡的糧食拿出一半出來換給村民度過這個難關再說,村長和那些買了糧的人也是一樣做的。想必要不了多久也就能買到糧了。不過在換給那些村民糧食的時候,王貴生說道:“今年情況特殊,大家平時還是節省些吧,糧食緊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所好轉。”
王貴生是校長,在村裡威望還是非常高的,所以,他的話還是讓許多人信服的。又過去了半個月,也就是到了小鎮天滿月,因為糧食緊缺的關係,辦得非常簡單,隻是全村人一起吃了頓飯,村民送的當然都是糧票,布票和油票類的。那個年代,票就是錢,而且還比錢實用,有錢你也不一定買得到物資。
一個月的小鎮天,就會笑了,隻要大人一逗,那個笑聲很是動聽,非常可愛。村裡的大姐大媽大娘什麼的,都總愛跑過來逗弄下小鎮天,倒也其樂融融。
三個月後,村民還是買不到糧食,已經入秋了,眼看糧食也吃得差不多了,新米還要一個月以後才有。本來他們自己也有少許收成,但是國家規定全部上交,統一分配,所以,也隻能用票去買。倒是買了一些,隻是少得可憐,大家都已經早早開始省吃儉用了。
一個月,到也是能過得去,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村長還是派出自己的兒子,帶著糧票跟三個人去了縣城買糧,縣城就比較遠了,一個來回要兩三天時間。好在這次倒是買到了不少,有一千多斤糧食,每家分了五六十斤糧食,可以過兩個月了。
就這樣過去了又兩個月,已經快要入冬了,合作社的糧食倒是來了一些,隻是每人每月限購10斤,拿戶口本可以按人頭購買。這樣的量哪裡夠一個成年人吃得飽啊。大牛家連同小孩子,共5口人,倒也能勉強夠了。
就這樣,有一波,沒一波地村民買糧,過去了三年,這三年裡,有很多地方都是無糧可吃,據說,樹皮,草根什麼的都被蠶食一空,山村裡還算好的。山上到處找,還是能找出點吃的的。這是國民自和平後的最艱難的三年,能活著就是幸運的了。沒有了戰爭,但是卻迎來了不少地方的旱災和洪災,甚至還有蝗災。
三歲的小鎮天,每天就是跟村裡的大孩子到處抓青蛙,螞蚱,什麼的,玩得不亦樂乎。這一天,他看到山下老遠的地方慢慢走來一個衣衫破爛的中年男人,這個山村,一般除了偶爾鎮上來人外,基本不會有外人到來。這引起了小孩子的好奇心。連忙跑去地裡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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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山下來了一個人,穿著破衣服,那是什麼人啊?“小鎮天對劉大海比劃道。”破衣服?是叫花子吧?我們這裡好久沒有叫花子來了。怎麼會有叫花子來呢,奇怪了。“大牛到不會懷疑兒子說假話,隻是喃喃道。他就走到高坡向山下望去。
不多時看到一個穿著破爛道服的男子快走到村口了,小鎮天就大聲說道:“爸爸,爸爸,這個人是不是神仙啊?剛才還好遠的,才這一會就到村口了,比你走路快多了。“小孩子說者無心,但大牛就半信半疑了,這讓大牛更好奇了,走路快的人應該不少見吧。
倒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繼續乾活,中午收工,劉大海帶著小鎮天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嶽父正跟那破道袍男子聊得興起。王貴生跟那道士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爸,這位是?“劉大海好奇地問道。”哦,大海,你回來了,這位是道長,我也是今天才見到,是位高人啊。“王貴生對著劉大海道。
“道長好!“劉大海禮貌性的對道士打了個招呼,也沒在意是不是高人什麼的。倒是小鎮天好奇地打量著道士,一臉的天真。”貧道道號承先,是白雲觀的二代弟子,三年前我觀這西方出現紫光,像是帝星顯現,特雲遊而來,尋找有緣人。三年來,我觀到處饑民,恐帝星有災,不敢大意,卻是無緣得見。“道士望了望小鎮天,打量了一陣子才回禮道。
“帝星?“劉大海和王貴生同時失聲道,”道長,帝星是什麼?“劉大海奇怪地道,王貴生則是麵色大變地望向承先道長”道長,真的有帝星啊?那不是傳說中才有的嗎?“剛才他跟承先道長聊了好久,道長也沒提什麼帝星啊,怎麼女婿一回來,就說出來了呢?這是為什麼呢?王貴生一臉的問號。
“帝星是存在的,隻是帝星也分三六九等,曆史以來的那些帝星,隻是天象,那是凡間的星宿,我說的這個帝星…,“說到這裡,道長的話突然頓住,”這個不能說,你們不懂的,超乎你們的想象。你們不知道的好,不過到了這裡,我看到了紫光。他指了指鎮天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剛好三歲?出生時是不是正好天氣放晴?出生前有沒有異象?”承先聲音急促地道。
“是啊,這孩子剛好三歲,出生前連下了近一個星期的大雨,出生那天,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出生後就出太陽了。這應該是巧合吧?”王貴生心中驚濤駭浪,難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這孩子不凡?劉大海則是一頭霧水,這個天氣啊,什麼帝星啊,跟孩子有什麼關係?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有出聲。
“好,那就對了,你們不用知道,本來我想收他為徒,但是貧道道法淺薄,怕誤了他的一生,隨緣吧。唉!”道士像是自言自語,歎道,回頭又仔細地看了小鎮天良久,然後閉目沉思,良久後才突然睜眼道:“你們要搬遷,他的機緣在南方,越是向南越好。記住,如果有一天你們跟他失去聯係了,也不要太過著急,不要到處去找。時候一到,他自然會回來,切記切記!”“卟!”說到這裡,道士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還是道行太淺啊,能不能行,看命了。”而後又喃喃道。
他的喃喃聲,倒是沒有被這翁婿二人聽見,二人看到道士吐血,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相扶,“道長,你沒事吧?怎麼好好的吐血了啊?大海啊,快去叫郎中啊!”道士擺了擺手道:“無礙,隻是損了些壽緣,倒不打緊,以後如果有緣,還能因禍得福,這要看這小娃的造化了。”
說著從背袋中取出一方玉佩,掛到了小鎮天的脖子上:“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這個玉佩任何時候都不要離身,將來對你有大用,你要有心,就記住我叫承先。”小鎮天看著道士認真答道:“我叫劉鎮天,我記住了,承先叔叔。”
道士聽到小鎮天叫他叔叔,他嘴巴抽了抽,但隻是一閃而逝,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一表情的變化,後又轉頭麵對翁婿二人凝重地說道:“你們要記住,我今天說的帝星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講,以免招來禍事,向南方走,過幾天可能會有人下鄉來招工,你們到縣裡去碰碰運氣吧,也許能弄個城市戶口。對孩子的將來有好處。孩子多學點東西是有必要的。等他成年後,再讓他放一滴血點在玉佩上,這個千萬不能忘記。彆人的血滴在上麵是災,他的血就是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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