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訇然開啟,塵土飛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老且神秘的氣息。
劉鎮天佇立在門前,眼神陡然一凝,旋即低聲下達指令:“準備戰鬥。”
弟子們即刻擺出防禦姿態,手中法器光芒閃爍,緊張的氛圍在眾人之間迅速蔓延開來。他們深知,這扇門後所隱藏的秘密,遠比想象中更為深邃莫測。
隨著最後一縷塵埃緩緩落下,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呈現。一座規模宏大的遺跡靜謐地坐落於山穀深處,殘破的石柱、斷裂的階梯以及倒塌的殿宇,仿佛在默默訴說著一段被歲月遺忘的曆史。
“此地……曾經乃是一處聖地。”林墨輕聲說道,目光掃視著四周,“但後來毀於某種災難。”
“或許是戰爭。”陳雪柔補充道,“又或者是某種封印破裂而導致的毀滅。”
劉鎮天並未插話,他正專注地觀察著一塊倒伏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幾個模糊不清的文字,其筆畫粗獷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屬於當下時代的磅礴力量。
“這是……大荒文字?”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不禁為之一震。
大荒時代,乃是修真界最為早期的傳說之一。據說在那個時期,世界尚未分化為人族、妖族、魔族,所有生靈共同生存,遵循著強者為尊的法則。如今,那段曆史早已消逝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僅有極少數典籍還留存著零星的記載。
倘若這座遺跡真的屬於大荒時期……
“門後的事物,恐怕比我們預想的更為重要。”
就在此時,負責外圍偵查的弟子匆忙跑了回來,臉上帶著既興奮又緊張的神情。
“門主,我們在東側發現了一座小型祭壇,其上有完整的符文陣列!而且……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些靈力波動。”
劉鎮天微微點頭,目光落在凹槽邊緣的符文之上。這些符文與石門上的符文極為相似,但卻更為完整,宛如某種啟動程序的一部分。
“回去取那塊石頭。”他對李玄風說道,“帶上它前來。”
不多時,李玄風便帶著那塊散發著光芒的石頭返回。當他將石頭放入凹槽的瞬間,整個遺跡猛然一震,塵土再次飛揚,空氣中彌漫的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愈發濃鬱。
石門上的符文驟然亮起,光芒如潮水般擴散開來,將整片山穀照亮。
弟子們立刻再次擺出防禦姿態,法器光芒閃爍,空氣中彌漫著愈發緊張的氣息。
然而,預想中的敵人並未現身,反而是遺跡外圍突然浮現出一層淡金色的屏障,宛如一麵無形的牆壁,將整個遺跡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這是……禁製!”陳雪柔不禁驚呼出聲。
劉鎮天上前一步,伸手探向屏障。指尖剛觸及屏障表麵,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瞬間襲來,迫使他不得不迅速收回手。
“好強的禁製。”唐烈皺起眉頭,“連門主都難以突破。”
“這並非普通的封印。”林墨分析道,“這是一種高等級的守護陣法,蘊含著極為古老的規則之力。”
“先切勿硬闖。”劉鎮天冷靜地說道,“退後,仔細觀察。”
弟子們立刻拉開距離,警惕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層金光流轉的屏障。
“這禁製似乎並非旨在阻擋外敵。”陳雪柔忽然開口,“更像是……在守護著什麼。”
“或許兩者兼具。”劉鎮天目光沉靜,“無論如何,若想進入其中,就必須破解此禁製。”
他緩緩閉上雙眼,神識徐徐滲透而出,沿著禁製表麵緩緩遊走。每一寸紋理、每一道符文,都在他的感知下變得清晰可辨。
“此處的紋路……有些異常。”他喃喃自語道。
“怎麼回事?”林墨趕忙問道。
“這些紋路並非完全封閉,而是呈現出某種循環結構。”劉鎮天睜開雙眼,神色凝重,“這意味著,它並非單純的封印,而是某種‘活’的機製。”
“活的機製?”王辰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就如同是一把鎖。”劉鎮天解釋道,“但它並非死鎖,而是會依據進入者的狀態自動調整強度。換言之,如果我們強行攻擊,它的防禦反而會增強。”
眾人聽聞此言,臉色皆是為之一變。
“那就不能使用蠻力。”唐烈咬牙說道,“必須另尋他法。”
“諸葛無為何在?”劉鎮天環顧四周,“讓他前來分析一下。”
很快,諸葛無為便趕到了現場。他仔細觀察著禁製表麵,眉頭越皺越緊。
“這確實是大荒時期的產物。”他低聲說道,“但我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禁製係統。它融合了五行之力與部分空間法則,甚至……似乎還摻雜了某種精神印記。”
“精神印記?”蘇婉兒驚訝地問道,“你是指,裡麵或許藏有意識?”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諸葛無為點頭,“若果真如此,那我們便不能貿然破壞禁製,否則可能會觸發某種反擊機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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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愈發棘手了。”李玄風不禁歎道。
“先不必著急。”劉鎮天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冷靜,“既然它是‘活’的,那就意味著它存在弱點。隻要找到其運行規律,便能尋得突破口。”
“可我們目前連它如何運轉都不清楚。”王辰苦笑著說道。
“那就從最基礎的方麵入手。”劉鎮天說道,“所有人分頭行動,記錄禁製表麵的變化規律,嘗試找出其能量流動的節點。”
命令下達之後,弟子們立刻展開行動。
一部分人在外圍警戒,以防突發狀況;另一部分人則圍繞著禁製仔細觀察,記錄符文變化、能量波動,並嘗試以不同的方式去感應它的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陽漸漸西斜,天色逐漸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