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短暫恢複。”諸葛無為搖搖頭，“神魂受損太過嚴重，必須儘快尋得恢複之法。”
“有沒有辦法徹底清除那股意誌？”陳墨問道。
諸葛無為沉默片刻，低聲說道：“除非找到意誌的源頭，否則……隻能暫且慢慢壓製。”
“源頭……”陳墨喃喃自語，目光落在那塊石碑之上。
石碑上的符文已然熄滅，表麵光滑如鏡，倒映著封魔陣的金光。
“那意誌……究竟是誰？”他低聲詢問。
諸葛無為並未作答，隻是緩緩站起身，走到劉鎮天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
脈搏微弱，卻依舊跳動。
“他還活著。”諸葛無為輕聲說道，“隻要他還活著，便還有希望。”
陳墨點點頭，握緊刀柄，站在劉鎮天身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石廳之中，風聲低語，仿若某種古老的回響。
忽然，劉鎮天的胸口微微起伏，心跳節奏變得有些奇特——一快一慢，仿佛兩顆心臟在同時跳動。
陳墨眉頭緊皺，將手掌貼在他胸口，仔細感受。
“……奇怪。”他低聲說道。
“怎麼了？”諸葛無為問道。
“他的心跳……不太對勁。”陳墨皺眉，“像是……有兩個節奏。”
諸葛無為聽聞，神色微微一變，也伸手貼上劉鎮天胸口。
果然，心跳聲確實有些異樣，仿佛有兩股力量在體內同時運作。
“難道……那股意誌，並未完全被封印？”他低聲喃喃自語。
就在此時，劉鎮天的嘴唇再次微微顫動，發出一聲低語：
“我不是……你……”
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遲疑。
諸葛無為和陳墨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不安。
“他……開始懷疑自己了。”陳墨低聲說道。
諸葛無為沉吟片刻，緩緩點頭：“那意誌……或許，並非完全敵對。”
“什麼意思？”陳墨皺眉問道。
“意思是……”諸葛無為看向劉鎮天，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也許，他與那意誌之間，存在著我們所不知曉的聯係。”
陳墨陷入沉默。
石廳之中，風聲愈發輕柔，仿佛連空氣都屏住了呼吸。
封魔陣的金光依舊閃耀，將劉鎮天護在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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