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內,寒意仍未消散,器物被妥善封印於玉匣之中,穩穩放置在研究台的正中央。劉鎮天於台前盤膝而坐,其臉色略顯蒼白,額角汗珠密布,剛剛從昏迷中蘇醒的他,神識依舊傳來隱隱作痛之感,仿若有一條無形的絲線,正輕輕拉扯著他的意識。
“門主,您當真要親自處理此事?”陳墨立於一旁,短刃自然垂於身側,刀鋒上的金紋尚未徹底恢複原狀。
“它並非敵人……而是一把鑰匙。”劉鎮天低聲重複著昏迷之際所說的話語,眼神沉靜而深邃,“它在等待著我。”
諸葛無為站在另一側,手中緊握著一塊玉簡,其上密密麻麻刻滿了從洞窟岩壁上精心抄錄下來的符文。他抬頭看了劉鎮天一眼,並未出言勸阻,而是將玉簡輕輕放置在桌上。
“我們從符文著手。”他沉穩地說道,“器物上的符文與岩壁上的符文存在相似之處,或許能從中探尋到突破的關鍵。”
劉鎮天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伸出手掌,輕輕貼在玉匣表麵。封印的符紙微微泛起金光,器物也隨之輕輕顫動,一道若有若無的銀藍色光暈自縫隙間緩緩滲出。
“它有回應了。”陳墨低聲說道。
劉鎮天緩緩閉上雙眼,將神識緩緩沉入其中,試圖與器物建立起某種聯係。刹那間,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猛地湧入識海,猶如被封印在深海之中的古老低語,緊緊纏繞在他的意識邊緣。
“……封印……鑰匙……歸位……”
他猛地睜開雙眼,額角青筋暴起,喉頭一陣發甜,險些嘔出血來。
“門主!”陳墨立刻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身體。
“無妨。”劉鎮天擺了擺手,輕輕擦去嘴角的血漬,“它似乎在試圖傳達給我某些信息……隻是這些信息太過零碎。”
諸葛無為微微皺眉:“這表明它並非完全懷有敵意,而是……在等待特定的條件。”
“比如鑰匙歸位。”陳墨看向玉匣,若有所思地說道。
“先對符文進行比對。”劉鎮天穩住氣息,神情嚴肅,“我們必須先明確它究竟是什麼。”
於是,他們將岩壁符文與器物表麵的符文一一進行對照,逐字逐句地深入分析。時間在悄然流逝,燭火在研究台邊搖曳閃爍,映照出幾人神情緊繃的模樣。
“這段……”諸葛無為忽然停下手中的筆,指著玉簡上的一組符文,“與‘封印’的符文極為相似,且重複出現。”
劉鎮天目光瞬間凝聚,迅速翻動手中的符文對照圖,果然,在器物表麵也找到了相同的符文組合。
“它絕非普通器物。”他肯定地說道,“它是封印的一部分。”
陳墨微微皺眉:“也就是說,它本身就是一個封印?”
“或者說,它是一個封印媒介。”諸葛無為推測道,“它記錄著某種信息,亦或是……鎮壓著某種存在。”
“倘若它是鑰匙……”劉鎮天低聲沉吟,“那它所開啟的,究竟是什麼?”
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繼續進行解封。”劉鎮天忽然打破沉默,開口說道。
“門主!”陳墨驚訝道,“您剛剛才受過傷。”
“我並無大礙。”劉鎮天語氣堅定,“我們必須探尋到真相。”
諸葛無為並未加以阻攔,而是取出一張嶄新的封印符,緩緩揭下貼在玉匣上的舊符。
就在符紙揭下的瞬間,器物驟然劇烈震動,銀藍色氣流如噴泉般從縫隙中噴湧而出,符文開始緩緩旋轉,仿佛在低聲複述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語。
“快記錄!”諸葛無為立刻開始抄錄符文的變化情況。
陳墨站在一旁,緊緊握住短刃,警惕地注視著器物。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刀鋒上的金紋又開始微微顫動,仿佛在回應著某種神秘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