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是如何穩住靈能逆流的？”
“運用趙承誌所畫的拓撲圖，進行分流緩衝。”身旁的助手回答道。
“沒錯。”林遠眼中一亮，“我們不抽取核心能量，隻接引溢散的能量。就如同……為河流修築支渠，而不挖掘源頭。”
他迅速在數據板上構建“靈能分流開采模型”：以微型陣列在母脈外圍布設三百六十個導引節點，形成一張“靈流導引網”，僅收集自然溢出的靈能，絕不觸及本源。模型運行之後，預測效率達到傳統開采方式的七倍，且母脈損傷率為零。
“此方案可行。”諸葛無為的聲音從通訊陣中傳來，“但需要進行一次實證。”
“我來。”劉鎮天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隻見他不知何時已然立於穀口，玄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手中的玉佩微光流轉，樹芯之力緩緩釋放出來。
“讓我來嘗試一下。”
他踏入穀底，手掌貼上導引網的主控陣。刹那間，樹芯與玄晶母脈同時震顫，頻率共振達到極致。導引網瞬間被激活，三百六十個節點同時亮起，形成一道螺旋上升的靈能光帶。
一縷純淨的靈流從地底緩緩升起，宛如銀蛇般遊走於導引陣之中。劉鎮天抬手輕輕一引，靈流順勢注入身旁一名修士的體內。這名修士原本處於金丹境，卡在瓶頸已有多年，此刻隻感覺靈海轟然一震，丹破嬰成，元嬰初顯！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靈流……不含任何雜質，且自帶引導性！”老陣法師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它仿佛在‘教導’人修煉！”
劉鎮天收回手，導引網緩緩熄滅。他低頭看向玉佩，竟發現樹芯光影之中，浮現出一道新符文的殘影——筆畫雖尚不完整，但輪廓清晰可見：
智→生
他並未言語，隻是將玉佩輕輕按在胸口。
林遠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展開全麵勘探。”劉鎮天抬頭，目光掃過北荒的群山，“以玄晶母脈為基準，啟動全域資源普查。所有枯竭的靈脈，全部重新進行掃描。我要確切知曉，這世上究竟還有多少‘心’在跳動。”
林遠點頭示意，正要轉身之時，忽然發現數據板邊緣閃過一道微光。他湊近仔細查看，芯片日誌中多了一條未記錄的自動寫入信息：
協議匹配確認。分流模型已同步至x係列主控。
他心頭猛地一跳。
x係列——那正是地星傀儡芯片的編號前綴。
究竟是誰進行的同步操作？是係統自行所為？還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然有人設定好了這一切？
他抬頭望向仙界的深處，仿佛能夠穿透層層雲層，看到那座藏書閣。趙承誌似乎還坐在那裡，手邊攤開著《周髀算經》，紫痕在腕間微微跳動。
而在他未曾察覺的角落，書頁邊緣，一行極小的朱批正悄然浮現：
“導流既成，生門將啟。”
劉鎮天最後看了一眼玄晶母脈所在的位置，轉身朝著裂穀出口走去。風卷起他的衣角，玉佩中的符文“智→生”緩緩轉動，宛如一顆正在蘇醒的種子。
林遠快步跟上，手中的數據板突然震動起來，新消息彈出：
北境第二勘探點發現同類頻率信號。坐標：x937，y114。
他還未來得及仔細查看，屏幕忽然黑了一下，隨即浮現出一串二進製碼：
——0000
seed）
林遠緊盯著那兩個字，喉嚨不禁發緊。
就在這時，劉鎮天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怎麼了？”
林遠張開嘴，還未來得及說出話，遠處地底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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