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分身立刻從廊下閃身而出。
“守住宗門,啟動‘九宮鎖心陣’,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包括我在內。”
“您要親自前往?!”諸葛無為焦急地說道,“斷脈穀已經被合圍,您一旦行動,敵人必定知曉我們陣腳已亂!”
“他們已然知曉。”劉鎮天冷冷地說道,“敵人就是希望我們按兵不動,坐等我們的人死在地底。”
說罷,他取出鴻蒙令,將掌心中的血珠滴落其上,令牌瞬間泛起耀眼的金光,光芒直衝雲霄。
“傳令所有精銳,三息之內迅速集結。我要親自走一趟。”
李利珍趕忙抓住他的手臂:“思天還在裡麵!”
“正因如此,我們更不能慌亂。”劉鎮天看著她,眼神堅定如鐵,“我要讓他們明白——鴻蒙門的人,絕非可以隨意殺害的。”
言罷,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殿門,玄袍隨風獵獵作響,掌心的金痕仿佛在灼燒一般。
就在他踏出殿門的那一瞬間,掌心中的血珠再次滲出,滴落在袖中的一枚世界樹芯殘片之上。殘片微微一震,竟然泛起了一絲極為淡薄的紅光,那光芒如同脈搏一般有節奏地跳動著,方向直指斷脈穀的深處。
他微微眯起眼睛。
樹芯似乎在回應著什麼。
這並非是陣法的力量,也不是靈脈的影響,而是某種……他曾在地球鎖星大陣的殘碑上見到過的獨特頻率。
——
在地下河的深處,影蟄靠在岩壁之上,呼吸微弱而急促。青冥和夜梟蜷縮在角落之中,他們的靈力幾乎枯竭殆儘。三人不敢生火取暖,不敢運轉功法,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此時,河麵忽然泛起了陣陣漣漪。
這並非是水流的正常波動,而是某種無形的力量掃過所產生的跡象。
“噬靈犬。”夜梟壓低聲音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它們來了。”
三人立刻屏住呼吸,身體緊緊地貼在岩壁之上。影蟄將玉簡緊緊地貼在胸口,拚儘最後的靈力來加固封印。
河麵的漣漪愈發密集,緊接著,三道低矮的身影踏水而來。它們的外形形似犬類,卻沒有眼睛,頭顱宛如骷髏一般,鼻尖裂開,並且不斷地抽動著,仿佛是在空氣中嗅探著神識的殘留痕跡。
一隻噬靈犬停在了他們藏身的岩壁前方,緩緩地抬起了頭。
影蟄見狀,閉上雙眼,指尖輕輕一彈,玉簡便脫手而出,順著暗流滑向了更深的河道之中。
噬靈犬似乎察覺到了動靜,忽然轉身,朝著下遊快速奔去。
三人見狀,不禁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河底一道暗影悄然浮現,伸出手截住了那枚玉簡。那影子身著異族製式的黑袍,袖口微微卷起一角,露出了半截鎖鏈紋。
他低下頭,看著玉簡上那道血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
劉鎮天跨上飛舟,掌心的金痕熾熱得如同烙鐵一般。
他低下頭,凝視著那滴尚未乾涸的血珠。
血珠的表麵,那道暗紅色的紋路正緩緩地移動著,宛如一條蘇醒的蛇,指向了遠方。
飛舟如離弦之箭般破空而起,迅速劃開雲層。
在斷脈穀的方向,一道紫光衝天而起,然而,隨即又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強行壓下。
他深知,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他抬起手,將血珠塗抹在飛舟的陣眼之上。
刹那間,金光一閃,飛舟的速度驟然加快。
就在這一刻,他仿佛聽見體內的某處,傳來了一聲極為輕微的“哢”聲。
那聲音,仿佛是鎖,又鬆動了一扣。
飛舟飛速掠過最後一道山脊,斷脈穀的輪廓逐漸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在穀口,靜靜地站著一個人。
此人身著黑袍,麵容隱匿,手中握著一枚斷裂的玉符。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飛舟,隨後慢慢地舉起了那枚玉符。
玉符之上,沾染著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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