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我覺得是不能給我打一個耳釘?形象上也能再陰柔一點......”
陳鳴在化妝間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對一旁的滕華滔說道。
“不用,你放開了演就對味了。”
滕華滔站在陳鳴身後篤定的說道,旁邊也在上妝的白百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不嗎,本色出演。
“張嘉益老師時間有限,咱們今天先緊著他跟你們的戲份拍,來,再把陳鳴的頭發搞濕一點,這場是他倆挨大老王訓的戲,弄的狼狽一點。”
滕華滔指揮著化妝師,“我去那邊看看張老師。”
陳鳴還挺期待跟張嘉益演對手戲的,這人跟老滕也算有段淵源,張嘉益出身西影廠,當時在那邊當演員的時候出了名的能吃苦,眼裡有活。
那時候的副廠長特喜歡他,直接把女兒介紹給他倆人處對象。
張嘉益的事業也逐漸有了起色,可感情這事兒吧有時候就是把雙刃劍。
後來隨著張嘉益去京都闖蕩倆人也漸漸黃了,那邊的老廠長倒也沒說斷他資源,可架不住有人心裡有所顧及,讓他也受了波及,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
好在人家自己闖了出來。
滕華滔的父親就是西影廠的,滕子說了句話人家象征性的拿了一個紅包就跑過來客串,可不得緊著人家來。
等兩人上好了妝,陳鳴喊著白百合一起去跟前輩打個招呼,這也是應有之義。
“張老師好,我是陳鳴,特喜歡你的戲。”
“張老師,我叫白百何。”
“你們好你們好。”
張嘉益坐在化妝鏡前扭過來身子,穿了一身顯年輕的灰色西裝,神色和善笑起來看不清眼睛。
“小夥子小姑娘長得真好看。”
陳鳴和白百合馬上上前握手,旁邊的滕華滔又開始了:“怎麼樣,我選的角色可以吧,特彆是小陳,一會你看看他的戲。”
“行,劇本我看了,我開始先低著頭,你等著我給你縫兒,然後再說話。”
這話是對白百合說的,後者馬上點頭答應,中戲畢業的她這種事兒肯定不在話下。
“行,那咱們走?”
片場已經準備就緒,三個人在光替提前找好的位置坐下,張嘉益前一秒還是笑眯眯的,坐下之後馬上就換成了沉思狀,仿佛在醞釀一場風暴,看的陳鳴心裡暗中佩服。
“來,三,二,一,開始!”
陳鳴也進入了狀態,就跟上學時候在老師辦公室罰站一樣,難度不大,就是把眼神放空裝作一副虛心聆聽的模樣,其實注意力都在對麵張嘉益的身上。
隻見張嘉益身子前傾雙手交叉合十坐在沙發上,嘴唇蠕動一下,一直盯著他動作的白百合馬上開口。
“我們知道錯了.....”
張嘉益頓了一下,目光依舊看著茶台上沒有看對麵的兩人,低沉開口:“你們學校的校訓是什麼?”
“啊?”
“你給我背背你們學校的校訓。”
聽到白百何的驚訝反問,他皺著眉頭馬上表現出不耐煩和無奈,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白百合眼神看向自己右邊不敢跟已經抬起頭來斜眼看他的張嘉益對視,口中道:“我想不起來了。”
“你呢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