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壞學生陳鳴先是跟老師吵了一架然後動手了,因為動手受傷又找護士姐姐打了一針,隨後搜查官姐姐過來詢問事情的經過,最後找來他的同學把他給接走了。
“哈~”
早上出妝的陳鳴坐在化妝間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邊的化妝師馬上停手,玲玲見他沒休息好關心的問道:“哥,你這幾天睡眠不好嗎?要不要我給你弄一點薰衣草蜂蜜茶吧?”
“呃....不用,就是睡的比較晚。”
“你每天早上還要起來拍戲,可不能睡那麼晚,長久下去對身體不好。”
玲玲繼續關心道。
旁邊的化妝師也道:“對,還是身體重要。”
陳鳴有些訕訕的笑了一下,而後開口道:“那什麼,不是要學外語嗎?”
聞言玲玲跟化妝師對視一眼,後者感歎道:“陳老師不僅人長得帥,還學習刻苦,怪不得您年紀輕輕就能拿百花獎呢!那你晚上一般學英語學多久?”
“昨天學了四次。”
“?”
今天這場戲是陳鳴飾演的成東青第一次高考落榜,在村裡跟母親唱雙簧跟村民們借錢的戲,這就需要陳鳴上妝把自己搞的再土一點,最起碼要符合一個農村孩子的形象。
這種事兒它也就不是靠想象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陳鳴找到陳可欣說道:“導演,這個眼鏡我覺得可以換換,有沒有再舊一點厚一點的?最好跟咱們道具的老師說一下看能不能把這個眼鏡腿這裡....”
陳鳴說著拿手指著給自己的這副眼鏡道:“這裡搞斷,再拿膠帶給它纏上,您覺得怎麼樣?”
這肯定不算改戲,頂多就是對自己在戲裡麵的形象給出一些自己的理解和建議,而且陳鳴也是分人的,有點導演比較剛愎自用他就不會說,陳可辛顯然不是這種人,他反而樂於接受演員的意見。
前提是這種事要提前跟他溝通,畢竟一個組裡導演的權威才最是不容侵犯。
聽到陳鳴的話陳可辛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眼鏡心裡也覺得挺好的我,張口讓副導演去找來道具,他自己則是跟陳鳴留在攝影棚這邊。
“一會你就直接跪,不要抬頭。正麵有一個鏡頭,地上有一個鏡頭拍你臉的特寫。這裡要有幾個情緒上的轉換,從開始村民對你的一致不看好讓你認命老老實實在家裡當一個農民的時候需要你演出來不甘。
等第一個村民開口幫你說好話時你需要有點緊張,因為這時候你跟母親的計劃還沒有成功,或者說你知道你母親的套路。
最後就是等村民們一改口風紛紛為你說請而你母親開始問他們借錢時你要有一種‘得逞’....這個詞不太準備但是是這個意思。”
陳鳴想了想道:“就是那種‘果然如此’的笑容?”
“差不多,一會我們試試。有一個群演小朋友會騎在你身上,你可千萬注意彆給孩子摔了。”
“放心吧導演。”
陳鳴笑道。
一會陳鳴會跪在中間,兩側都是母親請來坐著的村民,會有一個小朋友在旁邊玩鬨,中間他會到陳鳴身上把他當大馬騎,沒什麼侮辱的意思,純粹就是孩子不懂事。
陳可欣覺得這裡能展現出成東青的卑微和他為了上學所付出的代價。
正如後期那句旁白所說的:美國人永遠不懂,華國的英雄是可以跪的,甚至可以從彆人的胯下鑽過去。
陳鳴沒有在原地等道具過來而是先到片場跟一眾群演和扮演他母親的演員打招呼,最重要的是要跟小演員混熟。
眾所周知,動物、孩子和水的戲是最難拍的,因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小孩子演戲很容易給人一種“表演”感,就是觀眾一看就覺得這孩子在演,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