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我來吧。”
京都一間茶室之內,身穿一身黑色女士西裝的樊冰手捧著劇本專心致誌的看著,無意間瞥見在一旁胡亂擺弄茶具的陳鳴無奈的說道。
房間裡布置典雅,旁邊還燃著一支凝神的香。
可本該淡雅的布置和氛圍卻全因眼前這個嫵媚多姿的女人變了,哪管環境布置的再清心寡欲,隻要她坐在那裡立刻就變得鮮活起來。
陳鳴沒有答話,雙手離開了茶台往後一靠,靜靜欣賞女人替他泡茶。
“劇本怎麼樣?”
他開口笑著問道。
“挺好的,隻是你確定不是因為尺度才找的我?這種尺度...”
她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
陳鳴見狀暗自撇嘴。
姐姐,咱們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彆玩欲拒還迎這一套了。
我分明都看見你動心了。
再說...
這《白日焰火》總比你跟那個娘們拍拉拉片好吧?那拉拉片有啥可拍的?
而且你當我沒看過《蘋果》?
那什麼尺度,這什麼尺度。
見她這樣陳鳴也不慣著他,身子前傾伸手就要拿走她麵前的劇本,可手剛剛接觸到劇本就被她用手按住,眼中的不滿和嬌嗔愈發強烈。
“哎呀,你這人性子怎麼這麼急?我還不能考慮考慮了?”
今天的樊冰不是以前的大波浪,而是變成了黑長直。
講道理,這姐姐的大波浪雖然迷人,可陳鳴還是更喜歡黑長直。
怎麼說呢...
大波浪攻擊性太強了,而黑長直卻能讓人升起一股保護欲,他彆是搭配她今天這種“偽素顏”的妝容讓這種感覺更濃烈幾分,可偏偏樊冰嫵媚多情的眼底最深處是倔強。
這種反差可太迷人了。
這不就是《白日焰火》中的吳誌珍?
外表冷豔疏離,內裡卻複雜倔強,最應該有的氣質就是禁欲,可偏偏成了彆人的玩物。
冰冰姐太可以啦。
她和吳誌珍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知道自己漂亮,而且還習慣於把這種漂亮當做賴以生存的武器。
樊冰見陳鳴不說話也沒有再要拿走劇本的意思,她抬起覆蓋在陳鳴手上自己的手,拿手指輕輕在陳鳴手背打轉,眼中卻閃過一抹猶豫。
陳鳴察覺到了她的猶豫,於是道:“有什麼顧慮嗎?”
“本子是不錯我也很喜歡。”
樊冰抬眼看著陳鳴,眸子裡多了幾分認真。
“就是拍攝時間和地方的問題。”
聞言陳鳴大概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戲雖說是文藝片,可拍起來肯定不是那種一個多月就完事兒的活,對於正值巔峰的樊冰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這邊耽誤兩三個月也就意味著她兩三個月不能接彆的活動,這也跟地點有關,不是說怕東北天寒地凍的吃苦,她們這一輩的演員彆管演技或者長相,能出頭的肯定都是苦過來的。
無一例外。
她說地點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在橫店拍其實周邊魔都杭城也還算方便,可在東北幾乎就絕了她能出去跑活動的心思,幾乎要把彆的行程都要推掉。
一來一回三四天都算快的,劇組又不可能什麼也不乾等她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