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殺了我父母！”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多重，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同時在說話，“我要殺了你給他們陪葬！”
雲昭的攻擊毫無章法卻威力驚人，男子倉皇應對，卻節節敗退。
雲昭隨手殺出一道金光，那金光擦過男子肩膀，頓時血肉模糊，就在雲昭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時，老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
“住手！”老者雙手張開，一道金色屏障擋下了雲昭的攻擊，“這不是真的！”
雲昭的拳頭停在老者麵門前一寸，勁風吹亂了老者灰白的頭發。
雲昭體內暴走的力量慢慢平息了下來，她眼中的金色漸漸褪去，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雲昭踉蹌後退，看著自己恢複正常的手掌。
“是考驗。”老者疲憊地說，“這裡囚禁著許多神族殘魂，它們會幻化成對你最重要的形象，若你認同屠殺神族，便會通過考驗離開此地，若你拒絕...”他指了指四周，“就會永遠被困在這空虛之地。”
雲昭如遭雷擊：“所以剛才那個銀龍...”
“是你內心最深的恐懼與眷戀的投射。”老者歎息，“你無法對它下手，證明你的神族本性未泯。”
那個酷似謝無塵的男子此時已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雲昭跪坐在地上，她抹了一把臉，仿佛那裡還殘存著銀龍的血液。
“那個男子...”她艱難地開口。
老者神色複雜：“這個封印是他們為了囚禁我們神族而設的，你能看見他，是因為...”
“因為他是屠殺神族的人？”雲昭猛地抬頭，“對不對？！”
老者正要回答，突然臉色大變。
遠處的雲霧劇烈翻騰，數個黑影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大殿逼近。
“不好！”老者抓住雲昭的手腕，“快躲起來！”
雲昭不解道：“這些黑影不是一直都在這附近嗎？”
“這次的不一樣！”
雲昭望向雲海，發現這次的黑影確實不似以往的。
之前的黑影在雲霧中來回遊蕩，就像是守衛在看守禁錮之人，隻要你不出去他們不會靠近。
可現在那群黑影移動速度之快，仿佛很快就會衝出來。
難道是因為自己考驗失敗，被判定為神族餘孽而要來封印她？！
雲昭拉起老者往大殿深處跑：“我們一起走！”
老者苦笑著搖頭，他抬起手露出腕間一條細如發絲的金色鎖鏈，從老者手腕一直延伸至虛空之中。
“我被封印在這裡太久了，已經與空虛之地融為一體。”老者推著雲昭往大殿深處去，“你快躲進內殿，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雲昭還想說什麼，遠處已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老者用力一推，雲昭踉蹌著跌入內殿的陰影中，她剛躲到一根傾倒的石柱後，大殿入口處就出現了數道身影。
來人為首的正是謝無塵，他手持長劍，麵色凝重地踏入大殿，身後還跟著五六個玄天宗弟子。
“雲昭？”謝無塵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幾分焦灼。
雲昭看著謝無塵，仿佛又看見那斬殺銀龍的男子，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