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說我壞話了？”
封桐有些訕訕。
“怎麼會呢？我是那種背地裡說人壞話的人嗎？”
係統冷笑了一聲：“算了，你正大光明罵我的時候還少嗎？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雖然係統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機械音，但封桐還是聽出了他言語之中的凝重。
看來江傾洛這件事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你想怎麼做？”
係統沉默了幾秒，機械音裡難得帶上一絲波動：“江傾洛身上的能量場很奇怪，像是……被強行綁定的劣質係統，它的核心指令似乎隻有攻略薄司川，但運行邏輯有明顯缺陷，甚至會損傷宿主的精神力。”
封桐一愣：“損傷精神力？”
“簡單來說，”係統解釋道，“那個係統為了強行扭轉劇情，會不斷給江傾洛灌輸必須得到薄司川的執念，時間久了，她的理智會被吞噬，最後可能徹底變成隻認任務的瘋子。”
封桐想起江傾洛剛才那副偏執的樣子，心裡莫名發寒：“那我們……”
“暫時彆硬碰硬。”係統的語氣異常嚴肅，“我的能量因為之前的檢測波動消耗了不少，短時間內無法對抗。而且那個劣質係統有個特點——極度依賴劇情修正，隻要薄司川始終明確拒絕江傾洛，它的能量就會持續流失。”
封桐抓住重點：“你的意思是，隻要薄司川堅定選擇我，那個係統就會失效？”
“理論上是這樣。”係統補充道，“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劣質係統往往有自我毀滅傾向，一旦判定任務失敗，可能會拖著宿主同歸於儘。”
同歸於儘？
封桐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正在開車的薄司川。陽光透過車窗落在他側臉，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神情專注又溫和。
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
“我知道了。”封桐深吸一口氣，“我會想辦法穩住江傾洛，同時……讓薄司川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花園餐廳門口。
推開雕花鐵門，撲麵而來的是滿園的玫瑰香。藤蔓纏繞著白色廊架，細碎的陽光透過葉片縫隙灑在石板路上，遠處的噴泉叮咚作響，確實像個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這裡真漂亮。”封桐忍不住感歎，拿出手機拍了張遠景。
薄司川走到她身邊，自然地接過她的手機：“我幫你拍。”
“不用不用，我技術……”
話沒說完，薄司川已經舉起手機，鏡頭對準她：“笑一個。”
封桐下意識揚起嘴角，陽光落在她眼裡，像盛了星星。
“哢嚓”一聲，畫麵定格。
薄司川翻看照片，眼底漾起笑意：“很好看。”
封桐湊過去看，照片裡的自己站在玫瑰花叢前，笑容明媚，確實比她自己拍的強多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以前我對攝影也有點興趣。”薄司川收起手機，“去那邊坐吧，我訂了靠窗的位置。”
兩人剛坐下，服務員就端來了精致的甜點和花茶。
封桐舀了一勺提拉米蘇，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跟江傾洛……真的從小就認識？”
薄司川攪著花茶的手頓了頓，點頭：“算是吧。她爺爺和我爺爺是老戰友，兩家常有往來，但我跟她並不熟，小時候她總喜歡跟在我身後，我嫌她煩，經常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