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彆說封桐不相信了,現在薄司川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讓封桐單獨去接觸一個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做不到。
“那就交給彆人去做,我會把這件事交給靠得住的人。”
薄司川雖然不是一個喜歡在二代圈子裡麵混的人,但因為出身的原因,身邊靠譜的朋友不少。
就算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幫助封桐,但也能夠保證他給封桐介紹的人是靠譜的。
封桐看著他擰著眉,一副糾結的樣子,鬼使神差地伸手把他眉心的褶皺撫平了。
在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手指尖觸及的體溫仿佛順著手指尖的皮膚不斷往上蔓延。
她剛要把手收回去,就被薄司川捏住了手腕。
他的眼睛很好看,是標準的桃花眼,此刻非常認真地盯著封桐。
“其實你比我想的還要在乎,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
薄司川盯著封桐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或許我們兩個以前的關係,比我想的還要親密,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封桐猛地抽回手:“既然都不記得了,我跟你說什麼,有那麼重要嗎?”
“你不說我怎麼能記得住呢?”
封桐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相比於以前的那些記憶,我覺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對封桐來說,過去的時間就算了,反正薄司川都記不起來了。
他依舊沉默,從封桐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纖細濃密的睫毛。
她看不見他眼中洶湧的情緒,也不知道這樣的沉默過了多久,封桐感覺手裡的餛飩都有點涼了,才聽到薄司川重新開口:“我隻能相信你了。”
封桐捏著塑料勺子的手倏然收緊。
這種全身心的依賴,沉重地朝她傾軋過來,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她的呼吸猛地一滯,胸口上好像被人捅了一刀,細密地泛著疼。
“嗯,你永遠可以相信我。”
封桐抬了抬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捧著他的臉,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
“之前你忘掉我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的份兒上,我幫你一次,畢竟我之前也丟下你一次,但是如果我用儘全力,還是拉不回你,我也會累。”
薄司川不知道封桐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些話讓他莫名感到沉重。
他猛地抓住封桐放在他雙頰上的手指,喉頭微微滑動,聲音乾澀:“你要丟下我嗎?”
看著這樣的薄司川,封桐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強迫自己挪開目光。
“看你表現吧,除非你每一次都能認出我來。”
“每一次?”
“嗯,希望沒有下一次。”
說完這句話,封桐跟薄司川都沉默了。
麵對無知的未來,他們誰也沒有辦法對對方說出堅定的承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封桐收回手,把最後一點餛飩吃完。
明明在這之前,她對這一碗餛飩很期待的,現在卻有點索然無味起來。
她忍不住詢問係統:“現在薄司川已經在這裡了,你快點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順著他抓住他跟主神的聯係。”
“不行啊。”
係統的聲音慢悠悠的,聽上去好像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樣子。
“你怎麼了?”
“有點累?”
“那要不改天?”
“不用,我今天可以來一個簡短的嘗試。”
“什麼意思?‘
“就是我可以試著摸一摸那條線,不過需要你幫忙。”
封桐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靠得近一點,不然我不好接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