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薄司川背對著江傾洛,聲音裡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
江傾洛扶著牆站穩,看著他小心翼翼為封桐順氣的模樣,眼底的嫉妒幾乎要燃燒起來:“滾?我憑什麼滾?薄司川,你敢說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敢說你忘了她嗎?”
薄司川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但是此刻他更擔心的是封桐的狀況,隻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聲道:“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現在,立刻從這裡消失。”
“無關?”江傾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怎麼會無關?她就是個障礙!隻要她消失了,你就隻能是我的!”
她說著,突然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刀尖閃著寒光,直直朝封桐刺去:“既然我得不到,那彆人也彆想得到!”
薄司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刀打落在地。
金屬碰撞的脆響在病房裡格外刺耳,驚動了外麵的護士。
“江傾洛,你鬨夠了沒有!”薄司川的聲音裡充滿了失望和厭惡,“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江傾洛被他眼裡的厭惡刺痛,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是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可你呢?你眼裡隻有她!薄司川,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護士和聞聲趕來的保安衝進病房,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嚇了一跳。薄司川冷冷道:“把她帶走,以後不準她再靠近這間病房。”
江傾洛被保安架著往外拖,她還在不停地嘶吼:“薄司川!你記著是你逼我的,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病房的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喧囂。
薄司川立刻按下呼叫鈴,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醫生!快叫醫生!”
醫生很快趕來,檢查後說封桐隻是暫時缺氧,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密切觀察。
薄司川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看著封桐蒼白的臉,指尖輕輕拂過她脖頸上的紅痕,眼底滿是愧疚。
“對不起,桐桐,我沒能保護好你。”
他守在病床邊,靜靜等待天黑。
他其實有點忐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封桐,本來今天不應該這麼衝動的,應該想辦法再拖延一下時間,但是一想到封桐會被江傾洛給掐死,他完全沒有辦法進行思考。
就隻能衝過去保護封桐了。
天黑了,係統也醒了,封桐緩緩睜開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她看到了坐在床邊上的薄司川。
“對不起。”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薄司川就率先一步開口。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要是不來的話,我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掐死了。”
可是她也知道,現在惹上大麻煩了。
江傾洛徹底瘋了,一定會拿他們兩個開刀的。
“看來我沒有辦法繼續裝死了。”
最好是讓係統加快她“醒過來”的進程。
繼續在醫院當植物人,也沒有辦法削減江傾洛對她的恨意。
現在封桐比較好奇的事,江傾洛能夠利用她身上的係統,給她惹來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