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桐看著江傾洛這個樣子，也覺得挺難過的。
她不知道沒有綁定係統之前的江傾洛是什麼樣子的，但是被逼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更何況，江傾洛還被係統折磨成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她忍不住詢問係統。
“你說江傾洛在綁定係統之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甚至不知道那個野生的係統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更不知道江傾洛是它從哪個地方抓來的壯丁。”
封桐歎了一口氣。
她走過去，在江傾洛的麵前蹲下。
“現在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兩個字讓江傾洛猛地抬起頭，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封桐。
她一瞬間又哭又笑。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麼我們兩個的命差這麼多。”
封桐抿唇。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她隻知道自己這樣其實也算不上多幸運。
畢竟她現在知道這個世界在外來係統的攪和下，隨時可能會崩塌。
要是她要活下去，就要跟著係統一起尋找那個野生係統的下落，並想辦法搗毀它。
“你現在也可以過得很好，你回家之後，你爸媽都是做研究的，在科學界的地位不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做，要是你恨我的話，你還可以來報複我。”
這句話讓吳雪跟馮楠都愣住了。
江傾洛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彆騙我，你就是想等著我去報複你，然後徹底鏟除我，我不可能聽你的。”
“隨便你吧，你現在就可以從療養院出去了。”
江傾洛現在這個樣子對她應該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本來吳雪對封桐充滿了怨恨，但是聽著封桐剛才那些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失誤了。
現在她覺得封桐其實對江傾洛還有點憐憫，還有點感同身受。
封桐已經沒有再多做解釋了。
“收拾一下吧，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封桐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她臉上的表情陰沉可怕，對著封桐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你自己說的，我要是想報複你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報複你，到時候你可不要反悔。”
“我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反悔過。”
封桐抿唇笑了笑，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吳雪就帶著收拾好的江傾洛出來了。
今天陽光燦爛。
封桐站在院子裡麵，伸手感受著外麵的陽光，嘴裡碎碎念著。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好真實啊，可惜了，不久之後，這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馮楠跟吳雪隻當她在胡說八道，但是封桐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
她擰了擰眉。
她剛要詢問什麼，江傾洛就主動說：“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我要活下去啊，你知不知道？”
封桐才想到，按照之前的說法，江傾洛沒有按照原計劃完成任務，是要被抹殺的，但是現在，她還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