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月和葉芸秀捂著鼻子,她們站在遠處不敢靠近,宴寧獨自走了過去。
她撿來一根還算結實的樹枝,慢慢挑開了那塊紅布。
紅布下,是一團腐爛變質的肉。
它的顏色暗紅,表麵坑坑窪窪,上麵還爬滿了螞蟻,看起來十分惡心。
沈熙月在她身後害怕地問道,“這,這是什麼肉,不會是……”
宴寧皺了皺眉頭,沉吟了片刻,淡淡開口道:
“看這個形狀,應該是胎盤。”
“胎盤?!”
葉芸秀大吃一驚,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大聲說道:
“到底是誰乾的!太惡心了,這人到底想要乾什麼!”
宴寧繼續用樹枝挑了挑紅布,發現除了那團腐肉,裡麵還藏著兩張被折疊地很整齊的紅紙。
她把紅紙夾了出來,慢慢展開來。
紅紙雖然顏色有些褪色,但上麵的字跡還是清晰可見。
隻見兩張紅紙上,工工整整地寫著葉芸秀和她老公的生辰八字。
葉芸秀湊上來緊張地問道,“這上麵怎麼會有我和老公的八字,這是怎麼回事呀?”
宴寧站起身,表情嚴肅地回答道,“你和你老公被人借壽了,這紅布應該埋下去幾個月了,你們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葉芸秀睜大了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慌忙開口道:
“這幾個月我總感覺胸悶氣短,平時我身體很好的,我和我老公總是出去健身爬山。”
“但這幾個月我們頻繁生病,還老是去醫院,難道就是被這東西搞了?”
宴寧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沒錯,你們已經正在被人借壽了。”
葉芸秀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差點站不穩,她喘著粗氣說道:
“到底是誰乾的!誰這麼惡毒,要致我們一家於死地?”
沈熙月忙扶住葉芸秀,輕聲說道,“小姨你彆太生氣,身體要緊,看看宴寧怎麼說。”
宴寧沉吟了片刻,說道,“這院子一般都是誰在打掃?平時有誰經常來院子裡。”
葉芸秀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這院子平時都是我親自打掃的,外人很少來院子裡……”
她沉吟了片刻,眼睛突然亮了亮,繼續說道:
“但最近,確實有個人經常會來院子裡。”
宴寧立刻追問道,“是誰來過?”
葉芸秀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有我的閨蜜方秋來過。”
“但我們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我相信她的人品,她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肯定是其他人。”
宴寧沒有回答,她拿出了一張驅邪符貼在了那團腐肉上,接著口中念念有詞。
那團腫脹的腐肉,肉眼可見地迅速縮小了下去,像是泄了氣一般。
接著,她又拿出打火機,把那兩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紅紙燒掉了,灰燼埋進了土裡。
做完這兩件事後,她又去廚房,端了一碗清水過來。
她又拿出一張符籙,點燃後扔進了清水中,符灰在清水中慢慢散開來。
宴寧把符水遞給葉芸秀,說道,“把這個喝了,祛除晦氣。”
葉芸秀看著上麵漂浮的符紙殘渣,她平時衣食住行都很講究,從來沒有喝過這種東西。
她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道,“這……必須要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