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扛著猞猁,呂永福扛著半頭麅子往山下走,猞猁去除內臟什麼的剩下五十斤左右,而半個麅子隻有三十多斤重,雖然呂永福強烈要求他扛猞猁,但還是被劉青山拒絕了,劉青山知道要是呂永福扛的話,根本就扛不到家就累趴下了。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本來下山就比較費勁,更彆說身上扛著幾十斤的東西了。
剛走了一個多小時,呂永福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而且後背都濕透了,劉青山身體素質要好的多,加上他前世學過如何維持體力,因此頭上隻是微微見汗。
“在這歇會吧!”
劉青山將袋子扔在地上,對著呂永福說道。
呂永福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將肩上的麅子扔下,也顧不得地上臟不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劉青山從旁邊的樹林裡撿了一些樹枝,隨後將其點燃,對著呂永福說道。
“快過來烤烤,彆受風了,明天就起不來了”
呂永福雙手按地,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火堆旁烤火,不一會就感覺到臉上熱乎了,不過濕透的後背被風一吹,冰涼冰涼的,於是連忙轉過身去烤烤後背。
劉青山坐在旁邊烤著火,一邊往裡麵填著木頭。
劉青山看著呼吸漸漸平穩的呂永福,笑著問道。
“累不”
呂永福:“累”
“那還想來嗎?”
“想來”
等呂永福烤的差不多了,劉青山站起身來,從旁邊捧了幾捧土蓋在火堆的,將火堆熄滅,等確定火徹底滅了以後,兩人繼續往山下走去。
今天的時間很早,因此兩人到達山腳下的時候才剛剛一點鐘。
到了山腳下,劉青山將麅子和猞猁裝在一個袋子裡,路上碰到屯裡的人詢問,劉青山都會說撿到半隻吃剩的麅子。
對此屯子裡的人都沒有懷疑,畢竟上山撿到狼剩、熊剩什麼的雖然不多見,但是也並不是沒有。
……
此時劉家西屋,王翠蘭正坐在炕上納鞋底,而呂雪嬌正在一邊替王翠蘭幫忙,呂雪豔則坐在一邊無聊的東張西望。
小雪豔本身不是這個屯子的人,所以也沒什麼熟悉的玩伴,其實在呂家屯她也沒什麼玩伴,因為大家都躲著她們一家人。
“汪…汪…汪”
“是哥哥他們回來了!”
聽到院子裡的叫聲,小雪豔眼睛一亮,跳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跑去。
“青山哥哥!”
小雪豔一看到劉青山和呂永福回來以後,立馬撲了上去,隻是她並沒有撲到自己親哥哥身上,而是撲到了劉青山的懷裡。
劉青山一直都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小女孩,他沒有妹妹,一直把小雪豔當成親妹妹疼愛。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她能感受到劉青山對她的喜愛,因此和劉青山也越來越親近。
劉青山摸了摸小雪豔的頭,輕聲詢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小雪豔:“吃了,中午吃的炒肉還有燉的土豆,青山哥哥,勝男姐姐走了”
劉青山手上的動作一僵,心裡咯噔一下,雖然知道秦勝男早晚要走,不過他沒想到會走的這麼早。
……
此時,經過了五個多小時的車程,秦勝男乘坐的吉普車來到一家醫院。
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司機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秦勝男才回過神來,臉上恢複了以往的冰冷,開門下車,直接往醫院走去。
秦勝男來到一處高級病房,直接推開了門,一眼便看到病床上坐著的老人,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老人雖然麵色有些蒼白,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露著犀利的目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整個人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爺爺,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