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客車停在了永安屯的屯前,開車的司機轉頭對著坐在後排座椅上的一男一女說道。
“永安屯到了,你們下去打聽一下吧!”
“謝謝你,司機師傅!”
男人對著司機道了一聲謝,然後小心的扶住女人往車下走,女人穿著一身灰色的棉襖,棉襖應該是彆人給的,因此穿在身上有些不太合身,個子高挑,身高得有一米七左右,隻比旁邊的男人矮一點。
兩人下車以後,一條大黃狗也跟著下了車,乖巧的跟在兩人的身後。
司機見兩人下了車,立馬讓售票員關上車門,隨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揚起一陣陣塵土。
“咳!咳!咳!”
女人被嗆的捂住嘴不斷的咳嗽,由於咳的太厲害,女人忍不住彎下了腰。
隨著劇烈的咳嗽聲,女人臉色漲得通紅,胸前的飽滿也跟著一陣顫動,男人連忙拍打著女人的後背,然後掏出腰上的行軍水壺,擰開蓋子遞給女人。
“姐,你快喝點水吧,都怪那個司機,開那麼快乾什麼!”
女人接過水壺喝了幾口水,終於停下了咳嗽,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手,溫柔的說道。
“彆瞎說,這個司機大哥已經很好了,要不然大黃連車都上不了!”
男人聽後點了點頭,不再說司機的壞話,在這個年代,一般客車司機不會管的太嚴格的,對於帶著貓狗的乘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彆給人家拉車上尿車上就行了,不過要是人家真較真,按照規定不讓你上,你也說不出啥。
站在路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女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剛才由於劇烈咳嗽,女人漂亮的臉上布滿了異樣的紅暈,顯得格外的嬌豔。
“立業,你說咱們就這麼來了,會不會讓恩人不高興啊!”
男人聽到自己姐的話,一時間也有些沉默,他也知道這麼直接找來不好,會給人一種逼迫的感覺,不過他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姐去死吧。
原來這姐弟倆,正是年前劉青山遇到的張立業和他的姐姐,張立業拿到劉青山給的錢以後,立馬跑到醫院,給自己姐姐交上了手術費。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同時醫生又給他帶了一個噩耗,在給他姐姐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他姐姐肺也不好,以後都乾不了重活,而且還需要再做一次手術。
聽到這個噩耗,直接將張立業擊垮了,要不是這個醫生一直無償的幫助他們姐弟倆,張立業都懷疑這個醫院是不是有什麼內幕,要不然怎麼會好了一樣病又來一樣病。
那幾天張立業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白天還要照顧他姐姐張玉婷,幾天的時間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都瘦脫相了。
張玉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以為弟弟是擔心還不上借的錢,還開口安慰他,說等她身體好了就和他一塊打工賺錢。
看著姐姐那張慘白的臉龐,張立業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他要去找劉青山,哪怕是跪在地上求他,他也要跟著他乾,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攢夠姐姐下一次手術的錢。
當他把這個決定告訴張玉婷以後,張玉婷也沒有開口反對,他以為弟弟之所以想要跟著劉青山,是因為想著報恩,不過當張立業提出她跟著一起來時,甚至連大黃都要帶著時,張玉婷忍不住心裡有些忐忑。
尤其是到了永安屯,張玉婷心裡更是隱隱有些不安,感覺弟弟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張立業聽出了姐姐聲音裡的忐忑,於是強裝鎮定的說道。
“姐,你放心吧,青山哥不是那樣的人。”
話雖這麼說,但是張立業心裡也非常緊張,生怕自己直接被劉青山攆出來,自己倒是無所謂,就害怕姐姐一刺激,身體受不了。
不過都走到這了,已經是箭在弦上,張立業不準備後退了,隻能咬著牙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