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酒店,高18層,是燕京市有名的大酒店。
地勢優渥,賓客雲集,生意可謂是紅紅火火。
天台上,晚霞流金,涼風習習,一縷不知名字的笛聲,帶著淡淡的哀愁飄散,笛聲清幽,如泣如訴,訴說著吹笛人的迷惘和憂慮,孤單和哀傷。
路過的行人止步,離開的客人回首,被笛聲吸引,帶入那惆悵的遐想裡。
值班的保安,服務員,知道這是新來的保安張天翼在吹笛子。可惜了,多英俊的小夥,又多才多藝,淪落到做一個保安。
一道流光溢彩,垂落天台,笛聲消失,保安隊長姚紅軍爬上天台,氣喘籲籲,看著臥倒在地的張天翼大罵,“天天吹個毛線,讓人聽了傷心,你就不能吹點快樂的!快去上班,遲到了罰款。”
“好的,隊長,就去。”張天翼爬起來,掏出一包好煙孝敬隊長。
不知道被什麼砸到了,鳥屎?不像。摸摸全身,沒有受傷。
張天翼收好笛子跟著隊長下樓去上班。
他沒有發現天台另一麵,走來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手裡也拿一支竹笛,遠遠的望著他的背影發愣。望望夜空,星星沒幾顆。剛才好像有東西砸到那個吹笛人。
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師傅,我發現一個會吹一段《陽關三疊》的人,好的,知道了。”
。。。。。。
張天翼來燕京幾個月了,來的時候大黑狗汪汪叫得他心酸,姐姐喬玉梅抱著大黑狗流淚。
他沒有撥打那個號碼。僅剩的一點自尊,讓他不想把自己的臉皮送給彆人踐踏。
他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去調查,看看母親的遺容,找到父親問問他,為什麼要遺棄他。這樣就行了,各自再不打擾。
張天翼找個保安的工作,包吃包住,環境不錯,吃的也好。隊長和同事對他都不錯。這裡每天客流不斷,讓他認識許多人,長了許多見識。
每天的工作就是保安巡邏,偶爾吹吹笛子,不上班的時候跟著同事逛逛街,挺好。
他還學會了抽煙,保安隊長說,男人煙酒不離家,你不抽煙喝酒,怎麼和彆人打成一片。
有次,同事郭家慶帶他去洗頭,說要教他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他膽怯沒敢去。
張天翼還是知道一些道理的,不能讓爺爺失望。
郭家慶感歎,“你這個小處男啊,看得我老郭都心動,可惜我不是玻璃,你當保安虧了你這張臉,不如去大堂裡做個男招待,賺錢更多。”
他沒理睬,要那麼多錢乾嘛?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何況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夜風拂麵,張天翼施施然,走到背角裡,愜意的點支五塊錢的香煙,值夜班好啊,公司有晚餐,還能節省十塊錢。
張天翼手拿電棒例行巡視停車場。心情愉快,一腳踢飛一顆石子,石子啪的撞到一輛邁巴赫的尾燈,我c,沒砸爛吧?
“放開我!救命!”一個女人焦急驚慌的求救。
張天翼打一個激靈,回頭見一男子強抱硬拽著一個醉酒女孩,拉扯著走過來。
女孩,長發披散,短袖衫,包臀裙,醉眼朦朧。
“讓開!”男子陰鷙的嗬斥張天翼,酒氣混合著煙草味熏的他捂鼻子,拉開邁巴赫車門,就要把女孩塞進去。
“救命”!女孩後退,弓著腰身呼救。短袖衫被撕爛,雖是夜晚,在霓虹燈光的映照下,依然能看到白花花一片。
“慢著!”張天翼扯出專用電棒,指著年輕男子,“放開她!你們什麼關係?!”
男子略有慌張,眸子猩紅,“這是我老婆!喝醉了,你管得著嗎?!滾開!彆耽誤老子回家!”
“救我!他給我下藥!”女孩強打精神,拚命掙紮,衣衫淩亂。
色膽包天!張天翼上去拉過來女孩,一股酒氣和女人的馨香讓他一時不適應。
“站著,彆動,再動我就報警了!”張天翼大聲嗬斥,舉起電棒。開口來句京罵“d”,你說你開著豪車,想要女人哪裡沒有?對麵洗浴中心288,488,688,什麼檔次沒有?偏要給女人下藥,今天遇到老子,你就彆想好事了!
年輕男人的好事被這個小保安破壞,氣急敗壞!罵聲連連,自己這幾年靠老子風生水起,大姑娘,小媳婦,什麼女人沒得到過。一個小保安也敢壞自己好事,豈有此理!
上前左拳黑虎掏心,撞在電棒上,右腳下襠撩陰,又撞在電棒上。男子上躥下跳,呲牙咧嘴,我c,學的跆拳道沒d用,氣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