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杲的部落中,有個名叫諾莫爾的鮮卑老兵,正安穩地坐在帳篷裡,優哉遊哉地品著馬奶酒。
他身旁,一個侍立的漢家男童滿臉驚恐,時不時偷偷瞧他一眼,絲毫不敢放鬆。
諾莫爾在鮮卑人中以凶狠殘暴聞名,年輕時多次參加掠奪邊境的戰事。
他特彆愛在喝醉後,凶暴地殘害漢家百姓。
尤其是那些柔弱的男童,不知有多少無辜生命在他手裡斷送。
前些年,為了換回酋長拓跋杲,族裡擄掠來的所有漢家百姓都都被送回了家鄉。
諾莫爾家裡的幾個漢家百姓被帶走了,其中還有幾個年輕的漢家男童,這讓一向橫行霸道的他氣得暴跳如雷。
為了恢複往日安逸的生活,他不惜耗費大量物資,從烏桓人那裡買了幾個漢家男童。
幾杯馬奶酒下肚,諾莫爾那顆不安分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男童的長發。
男童被扯得腳步踉蹌,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扯得生疼。
他緊咬著著牙關,強忍著痛苦不敢出聲。
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反抗或呼喊,等待他的隻會是更慘烈的毒打。
諾莫爾麵無表情地盯著眼中滿是淚水的男童,那可憐的樣子沒讓他有絲毫憐憫,反而更激起了他內心的狂躁。
他鬆開手,男童鬆了口氣。可短暫的輕鬆過後,等待他的是更殘酷的折磨。
諾莫爾單手托起男童的下巴,看著他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心裡湧起一陣難以形容的暢快。
他用生硬的漢家話輕聲說:““小子,要不是……我從彆處……把……你買來,你恐怕已經……死在烏桓人手裡了。”
男童毫無反應,臉色白得像紙,眼神空洞,就像一具沒了生氣的軀殼。
諾莫爾勃然大怒,抓起旁邊的皮鞭,對著男童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抽打。
男童沒料到這一下,隻能用雙手緊緊護住腦袋,默默忍受著這個凶狠的鮮卑老者的惡行。
老家夥還不罷休,一巴掌把男童扇倒在地。
接著繼續揮舞皮鞭,“啪啪啪”地無情抽在男男童身上。
男童被打得渾身是傷,鮮血濕透了衣衫,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淒慘的叫聲不斷。
諾莫爾打累了,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快感……
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男童,他竟然露出了一種滿足的笑容。
突然,他感覺到腳下的地麵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諾莫爾心中一驚,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桌上的酒杯也在輕微顫抖著。
“不好,有大批騎兵來襲!”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他急忙奔出帳篷,撲通一聲趴在地上。
把耳朵緊緊貼在地麵,仔細聆聽。
從地麵傳來的震動頻率判斷,至少有七八千的大隊騎兵正在靠近。
可拓跋杲率領六千精騎隨拓跋甘出征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騎兵?
是其他勢力的騎兵?不太可能!
聽說現在邊境局勢複雜,各方都有各自的考量。
那就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這支敵人必定就是毗鄰的種花部落騎兵!一想到種花部落這些年對他們的搜刮掠奪,諾莫爾的心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
“不好了!種花部落的強盜打過來了!大家都趕快拿起武器,跟我去殺光這些混蛋!”諾莫爾扯著嗓子狂喊,聲音中充滿了驚慌與憤怒。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隻見不遠處,一群騎兵縱馬飛馳而來,一路呐喊著朝營地衝殺過去。
拓跋杲營地的人一下子愣住了,同時停下手中所有事,呆呆地望向洶湧逼近的大隊騎兵。
很快,營地四周各個方向都被敵人包圍了。
短暫的慌亂過後,留守的鮮卑將領扯開嗓子吆喝著,試圖組織抵抗。
營地裡隨即衝出一隊隊鮮卑騎兵,他們拿起彎刀,彎弓搭箭,朝來襲之敵迎了上去。
到了一箭之地的距離,雙方都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種花部落的士兵人人身著鐵甲鐵盔,鮮卑人的箭矢又不密集。
隻有寥寥幾個人中箭落馬,其他人幾乎都安然無事地衝了過來。
可鮮卑人就慘多了,一來他們倉促應戰,來不及穿戴盔甲。
二來他們平時沒太多防護用具,像樣的皮甲都少見。
所以第一輪箭雨過後,鮮卑人就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從馬上摔下來,丟了性命。
第二輪箭雨落下,能騎在馬上的鮮卑人已經沒剩多少了。
種花部落的騎兵收起弓箭和“九原一號”秦弩,抽出彎刀,紛紛縱馬吆喝著向前發起了猛烈的衝鋒。
其他幾個方向的鮮卑人本就兵力薄弱,被種花部落的騎兵摧枯拉朽般輕易衝散,殺了個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