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溫做不到的事情,並不意味著如今的種花部落也做不到。
此刻,在榆中城下集結的種花部落騎軍多達六萬之眾,步兵也有四萬。
總計十萬兵力,實力十分強大,遠超過張溫當時所率領的十萬官軍。
無論是在武器裝備方麵,還是在士氣方麵,都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他們的武器精良,士氣高昂,絕對是一支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
而且,種花部落的校事府密探無處不在,遍布涼州的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對各個地方的情況了如指掌,哪個地方會有援軍趕來,援軍的人數有多少,戰鬥力又如何,都逃不過他們敏銳的眼睛。
隻要羌胡援軍敢來,種花部落就能在半路精準設伏。
然後憑借著自身強大的實力,輕易地將其擊潰。
目前,金城郡已經穩穩地落入了種花部落的手中,牢牢擋住了來自西線的羌胡援軍。
而且,以徐榮和黃敘的卓越才能,攻下西平郡隻是時間問題。
武威郡也被種花部落強勢占據了,韓遂、馬騰根本就指望不上張掖與敦煌那些昔日盟誓的人會來救援。
他們唯一能寄予厚望的,就隻剩下漢陽郡、隴西郡、武都郡方麵的援軍了。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賽罕和程普輪流率領騎軍,不斷地截殺著這三個郡來的羌胡援軍。
這些羌胡援軍實力一般,遠遠比不上種花部落的精銳騎兵。
再加上在半路上突然遭到襲擊,陣腳大亂,很快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他們不是戰死沙場,就是成了俘虜,隻有少數人僥幸逃脫。
榆中城內,氣氛壓抑而沉悶。
外麵十餘萬種花部落的大軍,猶如一塊無形的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韓遂靜靜地閉目沉思,那張明顯變得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但那緊蹙的眉頭和偶爾微微抽動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焦慮與不安。
一眾將領,如侯選、馬玩、梁興、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成宜等人,一個個愁眉不展,滿臉的憂慮。
有的人低頭沉思,絞儘腦汁,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有的人則低聲交談,相互交換著各自的看法。
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被一層陰雲所籠罩。
韓遂心裡自然清楚,這些援軍之所以遲遲未到,肯定是被城外的種花部落擊敗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冷峻地掃過眾人。
落到自家女婿閻行身上時,韓遂的眼中帶著一絲詢問的神色。
閻行搖了搖頭,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韓遂又將目光落到了成公英身上,這是他頗為倚仗的謀士。
他輕聲問道:“公英,依你看,這援軍之事,可還有轉機嗎?”
成公英微微搖頭,麵無表情地回答:“主公,種花部落伏兵重重,又在涼州布滿了密探,我等援軍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到達。”
韓遂長歎了一口氣,看向眾人說道:“諸位,如今種花賊子將我等圍困在榆中城中。而援軍遲遲不到,這該如何是好?”
馬騰定了定神,安慰道:“文約兄,莫要心急。城中雖然存糧不多,但還可以支撐好一陣子。咱們再堅守些時日,說不定援軍就來了。”
韓遂苦笑一聲,帶著幾分苦澀說道:“壽成兄,我自是明白。隻是我早有與種花部落一戰的心思,隻是沒料到最終會將我等困在此處。現在,也隻能想辦法突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