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醉玉樓,宛如矗立在繁華街市之中的一顆璀璨明珠。
此日,醉玉樓最高層的望江閣內,一場詩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雅間內,文人墨客們齊聚一堂,他們時而低吟淺唱,時而揮毫潑墨。
一時間,閣內氣氛熱烈而雅致,充滿著濃厚的書香氣息。
忽然,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望江閣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帶著幾名隨從,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
這男子又矮又胖,長得滿臉橫肉,使得本就不大的眼睛顯得更加狹小,閃爍著驕橫的光芒。
更令人嘔心的是,眼眶中似乎還殘留著些許眼屎,顯得格外邋遢。
滿臉的胡子拉碴,大大的酒糟鼻下,是一張咧著的血盆大嘴。
一排參差不齊的泛黃大牙暴露無遺,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厭惡。
他身著一件華美的儒生長袍,卻被過於壯實的身材撐得分外緊繃。
領口大敞,露出粗壯的脖頸和濃密的黑色胸毛,與這風雅之地顯得格格不入。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董卓麾下最信任的四大將之一樊稠的獨子——樊童。
隻見他雙手叉腰,凶狠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了全場一遍,滿臉都是一片不屑之意。
他扯著那粗獷沙啞的嗓子,大聲嚷道:“你們這群酸儒,平日裡就知道咬文嚼字,裝什麼文人雅士!呸!”
望江閣內的眾人驚愕地看向這群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臉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有的心中滿是畏懼,身體微微顫抖。
有的麵露慍色,對樊童的無禮感到憤怒。
還有的則是一臉驚恐,不知該如何是好……
樊童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更加得意洋洋了起來。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一張桌子前,一隻大手如同提小雞般將一名文弱儒生提起來,隨意扔了出去。
隨後,他一屁股坐了上去,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酒壺。
樊童也不用酒杯,直接對著壺嘴仰起頭猛灌了起來。
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打濕了胸前的衣襟,一片狼藉。
他卻毫不在意,一把將酒壺“啪”地一聲重重地頓在了酒桌上。
“今日俺樊童來了,你們誰有膽量與俺比試比試?若是輸了,就都給俺乖乖滾出這醉玉樓!”
原本溫馨雅致的詩會,被樊童這麼一攪和,氣氛頓時變得尷尬不已。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應對這個無禮的莽夫。
董白見狀,眉頭緊緊皺起,一臉歉意地對身旁正在談笑風生的劉昆說道:“嚴大哥,實在讓見笑了!小妹這就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攆出去,還請嚴大哥稍等片刻。”
說罷,不等劉昆回應,她便蓮步輕移,怒氣衝衝地來到了樊童身旁。
她柳眉倒豎,低聲喝道:“樊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本姑娘的詩會上鬨事?”
今日的董白精心打扮了一番,絕美的俏臉上略施粉黛,更添幾分嬌豔。
高挺的秀鼻如同玉峰般挺立,配上如畫般的眉目,每一處細節都恰到好處。
特彆是那一襲紫色襦裙,將她前凸後翹的曼妙身姿勾勒得淋漓儘致。
尤其是此刻那嗔怒的表情,宛如盛怒之下的仙子,彆有一番風情。
樊童被董白的美貌所吸引,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