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服藥,昏睡不起,讓楚巒姒的身體已經虛弱到極點。
她完全理解了什麼叫力不從心,什麼叫病嬌柔弱,半點都誇張。
現在隻要她起身,大腦就跟缺氧一樣,胸悶氣短,腳重得像綁了沙袋一般。
這幾次藥沒吃,楚巒姒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精神了好多,但依舊胸悶渾身疼。
“累了?”周回時問。
楚巒姒點頭,往他懷裡鑽了鑽,裝得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困了!”
周回時起身,將楚巒姒扶起來,“我送你回房。”
楚巒姒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老公抱我,我不想走路。”
桌上的陳素珍看到這一幕,手拳頭捏得骨節泛白,嘴裡還用唇語問候著楚家的列祖列宗。
躺在床上的楚巒姒不撒手,拉著周回時的手臂委屈哭泣,“老公,我今天好像被誰打了流了好多鼻血,嘴巴裡都是血腥味,但珍珍卻說不是鼻血,我看不見,你幫我看看鼻子是不是烏青了。”
“老公,我害怕,我總是在感覺在睡夢中被打,醒來口腔裡都是血腥味。”
“鼻子的骨頭好痛....老公就是這裡,骨頭像被打碎了一樣。”
“我現在病了,是不是連你也嫌棄我了,不愛我了.....讓我在家被人欺負......”
“我再流幾次鼻血,隻怕就要命散黃泉了。”
楚巒姒故意語無倫次地胡謅,哭得可憐又無助。
出去前她清楚地在鏡子裡看見那顆烏青的鼻頭,用腳指頭想看得出來是被打了。
而且裡麵隻有家裡隻有她和陳素珍在。
現在床邊還有她咬破手指抹上的血。
周回時立馬開燈,仔細查看她的鼻子,剛才在外麵他就看著不對勁,以為是她眼睛看不見自己磕到的。
細細一看,在加上床邊故意清理過,但又沒清理乾淨的痕跡。
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有些慌亂地安撫道:“彆怕,彆怕,你那些都是幻覺,家裡沒有人欺負你,老公以後都陪著你,保護你。”
楚巒姒在心裡暗罵這個舔狗不得好死。
卻越哭越傷心,直到體力不支‘暈死過去了。’
這是她的第二計。
但卻失敗了。
即便是她昏死過去了,周回時也沒有送她去醫院的打算。
他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拿手放在她鼻尖試探呼吸。
門外聽到動靜的陳素珍跑進來,“她這是怎麼了,要死了還不忘在你麵前耍狐媚子功夫,真惡心....”
陳素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聲打斷。
楚巒姒頓時心裡一爽,悄悄的眯起眼睛看了一下,隻見陳素珍一臉錯愕地看向周回時。
“你踏馬還有臉問?”周回時低吼了一聲,聲音冷得毫無溫度,一步一步地向陳素珍逼近,“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做的?”
“……我!”陳素珍被逼得步步後退,一臉恐懼地看向凶神惡煞的周回時。
說實話楚巒姒也沒有看過這樣的周回時,他從來都是溫潤謙和的,對任何人都一臉笑意。
而此時的他猶如地獄閻羅,眸光狠戾,脖頸間的青筋暴起,一雙赤紅的眼睛讓人膽顫。
原以為周回時見陳素珍對她出手而發飆,還以為他還不算良心被狗吃了,可是他的下一句又將她心底的那絲僥幸拍得粉碎。
“沒遠見的東西!”周回時氣急敗壞地吐出這句話後,回頭瞄了楚巒姒一眼,掐著陳素珍的脖子大步走出了房間。
又是一嘴巴將她甩在地上,陳素著捂著臉眼淚婆娑癱軟在地上不敢反抗。
周回時蹲下身,掐起她的脖子惡狠狠說道,“聽著,要想繼續衣食無憂,就特麼的給我安分點,看好她的才是你的任務,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我不介意讓你悄無聲息地消失,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陳素珍抖得不成樣子,嗚咽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