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迷離,嘴裡輕聲呢喃,“我喜歡你,我願意……。”
張玉龍站起身輕輕推開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襯衫。房間裡一時陷入了沉默,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杜娟搖了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不用道歉,是我太衝動了。”
她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張玉龍輕聲說道,轉身走向門口。
杜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直到房門輕輕關上,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張玉龍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擰開一瓶礦泉水大口灌了兩口。隨後走進浴室裡,脫去衣服,打開淋浴衝澡。溫暖的水流讓他徹底冷靜下來,酒精帶來的燥熱感也逐漸消退。
“不能再有下次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他雖然不是書上寫的正人君子,更不是什麼柳下惠。但他跟杜娟的關係太特殊了,創業時就跟著他乾,彼此還是親戚。更何況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他們之間既有親情還有友情。他不知道兩個人一旦突破底線,會帶來什麼後果。?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張玉龍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杜娟的電話。
“起床了嗎?”他問道,語氣平靜,仿佛昨晚的一切從未發生。
“嗯,剛收拾好。”杜娟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似乎也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我在餐廳等你,吃完早餐我們就回海連。”
“好,我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張玉龍走出房間,和趙虎一起去了四樓的自助餐廳。他選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坐在窗邊的位置,靜靜地等待著杜娟。
沒過多久,杜娟出現在餐廳門口。她今天穿了一件簡約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頭發紮成乾練的馬尾,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昨晚的醉態。
“早。”她微笑著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下。
“早。”張玉龍點點頭,遞給她一杯熱咖啡,“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不錯。”她接過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你呢?”
“還行,洗了個澡就睡了。”
兩人默契地避開了昨晚的話題,轉而聊起了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早餐在平靜的氛圍中結束。上樓收拾好行李退房,趙虎駕車,三人啟程返回海連市。
車子駛出丹江市區,張玉龍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心裡默默想著,?“有些界限,一旦越過,就再也回不去了。”?
幸好,他及時刹住了車。?
這次丹江之行,不僅為玉龍集團打開了新的市場,也讓張玉龍和杜娟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但他們都清楚,有些界限,不能跨越。
權力、欲望、理智——在這場無聲的博弈中,他們選擇了克製。?
玉龍集團的會議室裡,胡工將一摞厚厚的文件重重摔在會議桌上,眼鏡片後的雙眼布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