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麼…空了？”
我重複著零號的話，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和眼神。
“你能…想起更多的事情嗎？”我試探著問。
零號聞言，低頭沉思了片刻，像是在努力搜尋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很多…都很模糊…”
“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霧…”
“我隻記得…很黑…很冷…還有…很多…吵鬨的聲音…”
“那些吵鬨的聲音…是‘低語’嗎？”我追問道。
零號聽到“低語”兩個字，身體猛地一僵！
那雙幽藍色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極度的恐懼和…厭惡！
“是…是它們…”
“它們…一直在…叫我…想…想把我…吃掉…”
看來，那個“銀眼大佬”雖然幫他壓製了汙染，但“低語”在他意識深處留下的陰影，依舊存在。
“那你還記得…‘爸爸’嗎？”我再次試探，這次直接用了他之前稱呼我的那個詞。
零號聽到“爸爸”兩個字，眼神瞬間亮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我！
“爸爸！”
“你…你是爸爸！”
我：“……”
周敏嘴角抽搐）：“……”
李虎剛勉強坐起來，一臉懵逼）：“？？？”
“呃…那個…孩子…”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
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座三室一廳。
“我不是你爸爸…”
“你可能…認錯了…”
“不！你就是爸爸！”
“這裡…有爸爸的味道！很溫暖…很安全…”
他指的是“不滅靈焰”！
看來，老爹的意識烙印，對他來說，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和吸引力。
這…這可咋整？
難道我真的要喜當爹？
“他可能…把zh的‘信標’能量，當成了你父親本身。”青姐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還和青姐保持著精神鏈接呢！
剛才的對話，她肯定都聽到了！
“zh的意識烙印，對他這種意識破碎、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特殊個體來說，確實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根據我接收到的數據顯示，零號在蘇醒後，他眉心那個新形成的‘銀眼印記’，似乎正在主動吸收和轉化‘信標’的能量，用來穩定他自身的精神核心，並持續壓製‘低語’汙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現在就是他的‘人形充電寶’兼‘精神穩定器’。”
青姐你這比喻…還真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不過…這麼說來，零號現在跟著我，反而是最安全的選擇？
至少…不用擔心他體內的“低語”汙染突然爆發？
那之前他試圖開口說話，被打斷的那些“劇透”呢？
“那…他之前想說什麼？”
“不清楚。”
“剛才那股強大的精神衝擊，不僅打斷了他，也暫時隔絕了我對他的深層感知。”
“不過…根據我的推測，他當時感應到你眉心的‘信標’，很可能想告訴你一些…關於‘信標’的秘密，或者…與zh相關的關鍵信息。”
“現在他蘇醒了，雖然意識狀態還不穩定，但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再次引導他開口？”
我心裡有點打鼓。
萬一又引來什麼幺蛾子怎麼辦？
“風險很大。”
“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zh的地圖上，那個逃生通道e7的啟動，很可能就與零號，或者他體內的那個‘銀眼印記’有關。”
“我們必須儘快搞清楚。”
我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
“那個…零號啊，你剛才…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
零號歪了歪小腦袋，似乎在努力回憶。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困惑地說道：“好像…是想說…‘鑰匙’…”
鑰匙？！
又是鑰匙！
湖底那個大佬也提到了“殘缺的鑰匙”！
老爹的留言裡也說“信標”是鑰匙！
這“鑰匙”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