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魏最近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一方麵,他需要四處奔波,招兵買馬以擴充錦衣衛的規模;另一方麵,還要周旋於朝中眾多官員之間,進行各種交際應酬。如此一來,趙德成了一個光杆司令。
望著郭嘉遠去的方向,趙德不禁喃喃自語:“看來確實有必要增添一些人手了……”經過一番思索後,他決定儘快著手解決這個問題。
忙碌之餘,趙德稍作停歇,與郭清靈一同對人體結構學展開了深入的研究。正當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之時,宮中突然來人傳喚,原來是皇帝趙佶要召見趙德。
一開始,趙德心裡其實並不情願前往皇宮。畢竟手頭還有諸多事務等待著他去處理呢!
可是轉念一想,如今自己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且不說趙佶坐擁幾十萬禁軍這股強大的軍事力量,光是其作為一國之君所擁有的無上權威,如果趙德現在不造反就不得不聽命行事。無奈之下,趙德隻好暫時熄滅研究人體結構的念頭,匆匆趕往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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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趙德目前所掌握的兵力情況,滿打滿算下來,總共也就八千多人而已。其中通過係統兌換而來的精兵僅有四千名,剩下的則大多是些普通士兵。而且這些普通士兵當中,老弱病殘以及流民占了相當大一部分比例。麵對這樣一支良莠不齊的隊伍,想要在亂世中站穩腳跟並有所發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胳膊擰不過大腿啊,還是再苟一段時間再說吧!
又是艮嶽,趙佶喜歡住在艮嶽,所以很少回宮。
“陛下!趙大人來了!”
“哦!快快有請!”趙佶聽到內侍回報,興奮地請趙德進來。
“陛下!”趙德看見滿臉興奮的趙佶,拱手見禮,也不知道他又興奮個什麼?是不是喝自己的仙釀喝多了?
“哎呀!愛卿!你終於來了,朕有諸多書法難題亟待愛卿答疑解惑啊!”
原來趙佶邀請趙德,是想與他切磋書法技藝。
趙佶目睹趙德的親筆水調歌頭後,如獲至寶,不禁慨歎這世間竟有如此書法奇才,實在是與自己相得益彰。
趙德領會趙佶的意圖後,對趙佶還是心生欽佩的。
趙佶雖為皇帝,治國理政完全不行,然其在藝術領域的造詣頗高,單就他獨創的瘦金體而言,已然是登峰造極,無人能出其右。
觀其如此成就,實非偶然,其對書法的摯愛之情溢於言表,已然堪稱書法大家,卻仍如此謙遜好學,取得那般成就自是水到渠成,毫不令人詫異。
僅就這一點,便足以令趙德這位冒牌宗師自愧不如。
“豈敢豈敢!倒是可以一同探討探討!”趙德並未妄自尊大,在真正的宗師麵前謙遜有加,算是對宗師二字的尊重。
“愛卿切莫過謙,你瞧朕這字總是寫得不如愛卿那般神韻兼備,莫非是……”
趙佶旋即全神貫注,與趙德一同潛心鑽研起書法來!
趙德也沒有藏私,把係統灌輸給自己的書法技能真的拿出來,和趙佶一起研究起來。
這一研究不要緊,一個求學若渴,一個傾囊相授,趙德都漸漸進入了狀態,忘記了兩人的身份。
二人從中午一直研究到深夜,連飯都是隨便應付了一下,就繼續研究。
最後二人和衣而眠,都累的睡了過去,兩人邊上鋪滿了二人所寫的字。
當太陽出來時,二人驚醒,發現竟然不知不覺中整整研究了整整一天。
“愛卿怕是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改日我們再一起探討書法的奧妙,這次朕真的是受益匪淺,感覺瘦金體可以再上一層樓”趙佶心滿意足,和趙德一起在知識的海洋裡暢遊,收獲不少。
“陛下客氣了,我何嘗不是收獲良多”這話趙德是真心的,經過和趙佶一起學習,竟然讓自己的書法水平在係統原來的基礎上,又更進一步。
現在趙德明白了趙佶為什麼皇帝做的不好了,那是因為他藝術方麵的成就太高了,以至於其他方麵自然就弱了很多。
因為任何一件事情都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去攀登,並非人人都能如趙德那般,可以在係統中輕鬆獲得。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兩人猶如高山流水遇知音,趙德也對趙佶多了幾分理解。
然而,理解歸理解,那毫無骨氣的所作所為,就如同壓在趙德心頭的一塊巨石,讓他始終無法釋懷,畢竟他們父子行為倆實在是令人不堪。
他們的行為,猶如一把無情的利劍,斬斷了華夏人的脊梁,使得漢人在靖康之後的百年歲月裡,一直都難以挺直腰板。
“唉!日後對他下手還是輕點吧,若能和平交接自然是最好,即便不能,也儘量少流點血吧。”在回去的路上,趙德坐在馬車裡,喃喃自語,改變了當初想要血洗皇室的念頭。
隻因為在藝術上的惺惺相惜,趙佶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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