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彆說出來膈應人,你不想看,彆人想看。]
[嘶,我就不明白了怎麼那麼多杠精?彆在這兒瞎逼逼賴賴,就討厭你這種沒事兒找存在感的人!]
網友比想象中更容易吵起來,導演揉了揉眉心,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
複雜?無奈?
好像都不行。
“前輩,你也在這啊!吃烤兔肉呢,我這兒還有調料呢。”年輕人憨憨一笑,從樹林深處走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在樹林裡站了多久。
他長相是那種奶狗的類型,是一位唱跳全能的愛豆,可惜不火。
杜誠邀請他一起坐,兩個人要比一個人輕鬆多了,他們商量以後結伴而行。
他本以為吳辰會提一些條件,沒想到他直接同意,樂嗬嗬坐到他對麵,想要繼續推薦自己親手烤的兔子。
瞥見一旁魚刺內臟,還有野果和明白杜誠已經吃了,他沒有再繼續推薦,繼續啃自己的兔肉,杜誠說:“吳辰,你對周圍了解多少?我們簡單結合一下,看看晚上怎麼度過。”
吳辰咬下一塊肉,思索片刻,口齒清晰:“周圍有不少毒蘑菇,以我觀察,這幾天都不會下雨,小動物很多,可以當做食物。”
他對生存沒有了解,隻能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杜誠,還擺出一副求表揚的表情,有些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可愛和幼稚。
杜誠淡然一笑:“那就在這邊過夜生存吧,我們輪番守夜,如何?”
“沒問題,杜誠前輩,你真是一個好人,很親切。”
“大概吧。”杜誠逃避他的話,悠悠起身走進茂密的樹林,樹上的葉子變成了黃色,樹乾依舊堅挺。
清脆的鳥鳴聲,悠揚悅耳,清涼的微風恰好吹過,樹葉輕輕搖曳,陣陣作響。
落葉歸根,一片枯葉停在杜誠頭頂,吳辰眉眼一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親手替他摘下。午後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杜誠身上,形成斑駁光影。
他隻要站在那,便是一顆萬丈光芒的太陽。
吳辰恍了神,那一刻杜誠像極了他眼裡最耀眼的星星。
隻有杜誠自己知道,他芯子有多肮臟、有多卑劣,光鮮亮麗的背後是他們隱藏的世界。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大膽的想法,我想磕這對辰誠cp]
[我也想,但他們年齡差距太大了,他們又都是直男,想磕磕不動。]
[兩位獨自美麗,請腐癌遠離他們,謝謝!]
[你們究竟從哪裡看出來他們有cp感的?杜誠年齡都快可以當我家小辰爹了,不要亂磕我,謝謝你們!]
情況逐漸不對勁,這屆網友實在帶不動,思想前衛不說,想法也莫名其妙。
“趕緊換!這屆網友怎麼回事兒,腦子裡怎麼什麼都有!”
零星剛剛殺掉一條巨蟒,他用手帕擦了擦染血的匕首,上麵有一層口水看上去惡心反胃,他眼睛也沒眨一下,踢了踢蟒身繼續前進。
孤島多了一些凶獸,這是導演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他慌忙打電話給防衛隊詢問,或者說是質問:“怎麼回事,孤島為何會有巨蟒?!”
“不知道啊,我們當初用機器檢查、人工搜尋都沒有發現野獸痕跡,難不成有人故意放生?!”
導演暴怒:“那你們還不趕快去救人!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不是推脫責任的時候!”
他繼續同防衛隊談話,一旁的工作人員早已通過手環發送到信息,原本的求生變成了凶獸口中大逃殺!
蘇狸收到信息,雙腿嚇到癱軟跪地,不知過了多久,雙腿才重新有了力量狂奔。
她還那麼年輕,她不想死在凶獸口中!
導演本想關掉直播,沒想到後台被黑客侵入,五個鏡頭一起播放,在網友還沒反應過來,裴芷他們已經遇到了麻煩。
他們遇見了難纏的變異白虎,一身柔軟的白黑色毛,時不時散發藍色的光芒,仿佛行走的電燈泡。
“吼——”
老虎張開血盆大口,獠牙上沾著血紅色口水,既惡心又令人後怕。
雙目通紅,紅眸不見清明,隻有無儘的獸性。
小白虎身上的血水已經被傅淵清理乾淨,之前裴芷嫌惡心不願意碰,身為她親愛的好弟弟,這項艱難的任務落在了他身上。
他當時強忍著乾嘔感,洗好幾遍才洗乾淨,沒有異味。
小白虎趴在傅淵肩上,一雙圓溜溜、濕漉漉的大眼睛是璀璨的藍色,它“嗷嗚”連連叫,小身體亂晃,差點摔下來:“媽媽,媽媽!馴獸師,媽媽她……”怎麼不記得我了?
它有委屈就在心中補充一句,以為裴芷聽不到它的心聲。
“變異了,大概被一些所謂的研究人員抓住研究。”少頃,裴芷又補充一句,“它目前被控製,也不會……記得你。”
它徹底失去神誌,被研究人員用特殊儀器控製,利用它傷害彆人。
小白虎淚眼婆娑卻又要維持答應過媽媽的話,媽媽走前對它說:“小姑娘要堅強一點,答應媽媽不要哭。”
可媽媽沒有告訴它,媽媽會忘記了它。
一道聲音在老虎腦海中下指令:“去,撕碎她。”
老虎掙紮幾下,爆發出巨大的嘶吼聲,聲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