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河剛買完東西回到家,鞋子還沒換就被撲倒在地,身體重重倒在地毯上,他悶哼一聲,眼中閃過詫異,開口卻是關心說:“你沒事吧?”
許枝抱著他扭了扭,一點也沒有磕到,被他保護嚴嚴實實。
“洛天河,你個大混蛋!”許枝再難維持往日的溫柔,淚水打濕了男人的衣衫,她這輩子都沒那麼委屈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你卻看不出來,還把我推給了彆人,給我送什麼結婚禮物!”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會眼瞎看上南宮清雲?他除了那張臉,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七年啊,整整七年。
她因為蠱蟲和自己不愛的人相愛了七年,還有了一個女兒。
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不正常,都以為她被傷透了心,所以愛上了彆人。
她不敢想象,如果裴芷沒有回來,她未來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洛天河手忙腳亂地安慰她:“我以為你很喜歡他,我看到你接受了他的表白,還接受了他的求婚,所以……對不起,如果我早點發現的話,事情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麵。”
做完一切的裴芷深藏功與名,趁他們上演虐戀情深的時候偷偷離開。
她快累死了,要出去大吃一頓。
她可是放了好幾滴血呢。
她歎了口氣,正準備關門,洛天河的聲音忽然傳來:“裴芷,神州最近不安穩,你要小心,有很多人從外麵回來。”
神舟不太平。
為了補償自己的身體,裴芷打算找個飯店,她拿著車鑰匙上了洛天河的車,副駕駛車門的凹槽裡放著一把槍,是最新款的SVOUT,威力極大,手感也是所有槍中最好。
彆在腰間,裴芷把禕言叫出來讓他給自己換了套衣服,穿紅裙太顯眼,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禕言不情不願的給她換上黑色休閒裝,配上黑色板鞋,氣質沉穩鋒芒。
她一踩油門開了出去,速度快到隻留下車尾氣。
神洲街道和普通地方沒什麼區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每個人的走路姿勢都可以判斷是有武功在身,步伐輕盈。這裡藏龍臥鳳,大神無數,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吊打其他地方。
在街上沒走一會兒,她就發現這地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以前她來的時候,經常會有人打架鬥毆,然後一堆人看戲。如今卻都在乾自己的事情,哪怕被挑釁也不打人。
中邪了。
絕對是中邪了。
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平凡,到底是誰給他們灌了迷魂藥,骨子裡的打架鬥毆居然被磨滅。
直到她看見帶著麵具的男人,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也對,誰敢在他麵前叫囂,這不找死嗎?
男人穿著普通白色風衣,長腿被黑色西裝褲包裹,風衣隨風飄動,細腰若隱若現。脖子掛著銀白色項鏈,串著一枚戒指,距離太遠她也看不清是什麼樣式。
藍色短發有些淩亂,多了幾分野性美,一雙狹長冷厲的眼眸,眸子乾淨又深不可測。麵具遮蓋住他大半張臉,可露出來的也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帥哥。
“原來是七星殺啊,出場那麼……騷。”裴芷努力找了個形容詞,她總覺得這人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腦海裡閃過卻又想不起來。
男人望過去,那裡早已沒了人影。
跑了很久,裴芷時時回頭望,發現沒人來追,立刻停下來,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剛拍兩下,她愣住。
我為什麼要跑?
剛才完全不受控製!
裴芷搭上了自己的麥,緊皺的眉頭一直未鬆懈。
奇怪。
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麼會不受控製?
難道又是祂?
“他媽的狗天道,居然敢對本大人的宿主下手!他是不是不想活了?”禕言趴在她的肩頭咬牙切齒,“裴美人,你的猜測沒有錯,我剛才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天道的氣息,他就是在控製你,但是我無法抓住那股氣息。”
“你以後多觀察,事不過三。”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禕言氣呼呼說,“那個狗東西我真的服了,他好好一個天道不去管三千世界,偏偏逮著宿主你一個人薅!他是不是暗戀你?”
裴芷:“?”大可不必。
她邁著悠閒的步伐走進飯館,點了最愛吃的糖醋栗雞。其他可以不吃,但這份糖醋栗雞必須吃。
沒有它不行,會死人。
剛吃沒幾口,盤子哐當摔到地上,碎成一片,肉還被踩了幾腳。
裴芷強忍怒意把筷子紮進桌裡,憤然抬頭有一瞬間驚愕:“我說是誰那麼找死,原來是你啊,周淑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