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河雙手環在身前,眼神四處打量。
還是和過去一樣。
他鬆了口氣,這裡曾承載無數的好的記憶,他擔心他那對便宜爸媽把爺爺樓下的房子給毀了。
他對他們的審美無法恭維。
他們喜歡花裡胡哨的裝修,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錢。
特彆土。
洛天河心情頗好:“枝枝,我那便宜父母最喜歡裝好人,倘若你直接提出要離婚,他們怕是要為難你,到時候你退到我身後。”
許枝問他:“退到你身後乾嘛?”
洛天河不假思索:“當然是趁他們對你動手前,把他們揍一頓了,他們多次想要我的命,我得收點利息啊。”
“那你之前怎麼不收?”
“我考慮到他們是我父母,再怎麼說也給了我生命。”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算計你。
他在心裡默默補充最後一句。
他們怎樣算計他都能既往不咎,偏偏他們要算計他身邊的人。
許枝似懂非懂:“我懂了,你是覺得他們不該算計彆人?”
“對。”
洛天河承認,兩人說話間的功夫來到彆墅前。
洛天河的爺爺喜歡西方建築,他年輕的時候就是按照西方的設計命人建造,這才有了不輸於現代風格的彆墅。
許枝用指紋打開房門,從鞋櫃裡拿出鞋套遞給洛天河,兩人都沒有要待很久的打算。
他們不願在南宮家浪費時間。
洛天河自然而然接過,視線漫不經心掃過屋內的裝修,確認他們沒有動後鬆了口氣。
解決南宮家對他們來說不難,他想把南宮家的人解決後把房子搶回來。
這裡麵充斥著他和爺爺相處的回憶。
想起那位慈祥的老人,他隻覺得口腔裡泛起了苦澀。
說來可笑,一位父親嫉妒自己的孩子,還千方百計想讓自己的孩子死。
洛天河垂眸,乖乖跟在許枝身後。
許枝注意到鞋櫃裡多了幾雙陌生的高跟鞋,直接確定南宮清雲的青梅竹馬真的住在南宮家。
她不愛南宮清雲,自然不會為他的出軌而感到傷心難過,有的隻是生氣。
這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給她戴綠帽子!
真當她許枝好欺負?!
許枝臉上的笑容寡淡,看似溫柔卻未達眼底。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她簡單在房子裡掃視,發現客廳的桌麵擺著兩杯茶,茶水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她皺了皺眉,轉而看向緊閉的二樓主臥。
二樓是她和南宮清雲在南宮家住的地方,主臥的門口掛著她精心準備的木牌子,繩子是類似於藤條的設計,相當複古。
她抬腳上樓,發現木牌子歪著,上麵的字似乎粘了口紅。
她眼皮子一跳,猛地推開房門。
她看見,她的丈夫和她丈夫的青梅的在床上未著寸縷,正欲翻雲覆雨。
“啊——”
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許枝沒想到會撞到如此辣眼睛的場景,不等她反應一隻大手覆上她的眼。
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脖頸,她聽到男人小聲在她耳邊說:“彆看,會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