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看見李魁發現他又裝作不認識他當然知道這孩子心裡怎麼想的,怕是厭惡極了他吧。
原主做了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沒人喜歡,那也是應該的,不過現在還不算太遲吧。
李魁現在隻是對原主失望。
李昱直接過去扯住李魁的手走到了負責登記的那人麵前。
“李魁的工錢結一下,我們家裡有事要回去了。”
李魁甩開了李昱的手,有些惱怒地看著李昱:“你誰呀?我不認識你!”
這船運的碼頭是個小碼頭,也不是天天就有活乾的,那麼多的人想要來做臨工掙錢,能有活乾是得搶的!
李魁今天好不容易被點到了,如果不多卸點貨,不多掙點錢的話,怎麼對得起他天黑就趕路出來等著了。
負責記錄的那個人看了看李昱,又看了看李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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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穿著長衫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修長的手指白而嫩,明顯是從來沒乾過活的人。
而另一個則是粗糙的鄉下小子,麵色稚嫩但看起來比這讀書人還要滄桑,這一看就不像是父子。
他看向李昱:“這位兄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這裡卸貨繁忙不是胡鬨的地方,你且去其他地方找人吧。”
他猜測李昱是讀書讀瘋了到這裡來發瘋的。
再過一個半月就是院試了,每每到這時候總有發瘋了的讀書人做出詭異的行為來,他猜測這個李昱大約也是那些發瘋的人之一吧。
李昱被那人看瘋子的表情看得有些尷尬,他抓住想要走的李魁:“嘿,你小子,連你爹都敢假裝不認識了,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你小時候尿床是誰幫你把床單藏起來的,還有你六歲那年背柴回來時暈倒在山腳下,是誰背你去看大夫的?你手上的這個痕跡就是當時擦傷留下來的傷疤。”
李昱撩開李魁的衣袖,隻見他的手上有一條細長的傷疤。
李魁六歲的時候出去采野菜想給娘親撿柴火回來給娘親減輕負擔,在回來的路上,因為柴太重了,摔倒在地上,再醒來時是在自己家裡邊。
後來就聽說是他爹去找他把他背去看了大夫這才帶回家的,要不是有他爹撿到他還帶他看大夫,他可能就得死在那裡了。
小時候李魁一直覺得自己把自己爹是愛自己的,可是後來爹讓他越來越失望。
李魁不知道的是他當時隻是困睡著的,他爹說帶李魁看大夫是騙舒雲華要錢,故意說李魁傷得很重,騙一個慈母對孩子的愛。
李昱說這事也是因為原主時常提起這事,老是pua李魁說自己對他除了有生養之恩,還有救命之恩,讓這小子要好好地掙錢供他考試。
李昱還總是給李魁畫大餅,說以後等他考中進士做了大官以後李魁就是官家少爺了,以後要住大房子騎高頭大馬,日後有數不儘的金銀財寶,請很多的丫鬟小廝來服侍他。
反正畫餅又不花銀子,李昱就可勁說!
李昱見李魁被他說得有些意動了,趁著這機會伸手指了本子上李魁的名字。
“快點幫我把他的工錢給結了,家裡真的有急事呢!他娘不舒服,我們要回去晚了可就糟糕了!”
一說起娘來,李魁立刻就投降,他最緊張的就是自己娘。
負責記錄的那個人看了看李昱,又看了看李魁,還是不相信這兩人是父子。
“你確定你認識他?你確定現在結工錢?結了工錢之後你今天就不能再來乾活了。”
李魁點頭:“給我結了吧,我要回去看看我娘。”
結了五個銅板。
李魁小心地用布包好,包了一層又一層,這才放到自己衣服裡邊縫著的口袋裡麵。
李昱回想起原主在青樓的時候,還給那個緋緋買胭脂水粉,買首飾都沒在乎過多少錢,每次花十幾兩銀子眼睛都不眨的。
再看李魁對幾個銅板都如此珍視,李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李昱真的打了,打自己一巴掌還挺脆響的,李魁有些詫異地看過來。
李昱乾笑:“爹這是每日三省自身,爹這一次一定要發奮圖強,考上秀才!等我考上秀才之後就可以開家私塾或者去謀一份賬房的活,你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現在很多貧寒的學子也靠著代寫信,抄書等掙錢,掙錢雖然不多,但總比李魁乾的這苦力活輕鬆多了,至少身體不受到摧殘。
讓15歲的男孩子做苦力養活自己,李昱是萬萬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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