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濤聽到李昱這堅定的回答,激動地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好!李賢弟好氣魄!既然李賢弟去,那我就跟李賢弟同去,我們兩個一起進京趕考,還能相互照顧一下!”
李昱朝著賈濤行了一個禮:“我剛考中舉人對於會試還沒了解過,請賈兄教我。”
賈濤看李昱就像是在看一塊璞玉一樣,眼神熠熠生輝。
他自己考了這麼多年會試從來沒考中,他知道自己火候還不夠,但他好像也到了自己的上限,李昱受自己指點的,一舉中舉,能夠答出讓人眼前一亮的策略來,想必是有他自己的特彆之處。
賈濤也很期待自己的跟李昱兩個人的學識碰撞之後是不是能柳暗花明又一春。
反正他年紀已經大了,這一次去考指不定就是最後一次了,搏一把吧。
李昱和賈濤兩個人決定備考第二年開春的會試,時間就緊迫了起來,他跟賈濤兩個人又開始了緊張的備考。
李昱每天早出晚歸的,即使不再去抄書,不再去掙錢,舒雲華和李魁也沒敢再打擾他,大約猜出來了李昱這是要進京趕考。
猜出李昱的想法之後,家裡邊就更加不敢打擾他讀書。
窮秀才,富舉人。
李昱考中舉人之後,一下子就成為鄉紳,宴會那天有人送錢,還有送鋪子送地契,李家如今比當年李家最鼎盛的時候還要有錢!
舒雲華和李魁再不敢說抱怨的話,默默地打理著家裡的田地還有鋪子。
這天一輛馬車停在了李家的門口,一個打扮得像是富家小姐的女人下了馬車,她肚子高高地凸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李家。
覃大丫本來是在院子裡邊掃地的,看見有人來她過去問來人的身份。
大場麵都見識過了,縣太爺都見過了,她如今膽子也大了,有人來她大大方方地上去問。
緋緋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手扶著腰:“我是來找我丈夫的,我丈夫是李舉人。”
覃大丫手裡的掃把都驚掉了,李舉人不就是她公公嗎?
這個女人是公公養的外室?
她飛快地跑進屋子裡找自己的婆婆。
李家現在是富裕了起來,但家裡都是窮苦過的,所以並沒有立刻就驕奢淫逸起來,甚至連丫鬟婆子也沒有買,大家事事親力親為。
舒雲華也依舊繡花,她聽覃大丫的話後隻覺得眼睛發黑,丈夫在外邊還養了外室,外室還懷孕了?
緋緋已經走了進來,她身旁還有個小丫鬟扶著她,看著就像是那些大家小姐的做派。
舒雲華隻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刺眼,那個女人看著很年輕,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歲數,長得可真漂亮啊,頭上插著金簪子,身上穿著的是綾羅綢緞,那手指蔥白嬌嫩就不像是乾過活的。
舒雲華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粗糙得不像樣子,尤其是捏針的那兩隻手指長滿了老繭。
她有些自慚形穢,難怪,難怪丈夫即使改好了,即使每天都回家跟她同床共枕,也從來沒再碰過她。
她真的老了。
舒雲華眼角有些濕潤。
李昱今天跟賈濤兩人一起探討了一篇策論,兩人越說越是嗨,不知不覺竟然到了晚飯時間,賈濤乾脆留了李昱用飯。
李昱不是矯情的人跟賈濤兩人一邊談家國大事一邊吃飯,吃完飯之後自己趕著牛車回太陽村。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