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舒顏,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不斷的尋找熱源,直到尋到一塊發光的寶石,將其緊緊抱在懷裡,這才通體舒暢。
可過不了多久,又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像置身在火爐之中被烈火炙烤。
一夜反反複複,冰火兩重天。
直到東方隱隱露出魚肚白,她才安穩睡去。
這可苦了床上的霍臨淵。
這女人睡姿太差,睡品也不好,一會兒將他逼到床邊,像藤蔓一樣纏在他身上。
他擔心兩人從床上掉下去,不得不伸出胳膊將人摟在懷中。
可沒等他入睡,對方又像嫌棄自己一般,拚命從他懷裡掙紮出來。
嘴裡還嘟囔著好熱。
是她熱嗎?
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被她這樣來回折磨,心理和身體承受著雙重痛苦。
惹了禍,拍拍屁股便撤退。
天方亮她才安靜睡著,霍臨淵悄悄吐了口氣。
反正也睡不著了,換上衣服準備去晨跑。
舒顏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
外麵的知了也早早上了班,叫的人心煩意亂。
她將裹成蠶蛹的自己,從薄被中解放出來。
突然感覺有些對方不對勁兒。
旁邊枕頭上的枕巾有些淩亂,有可能是她夜裡睡到了那邊,但是枕巾上那根又短又黑又粗的頭發,絕不可能是自己的!
以及窗邊櫃子上那件男士背心……
也就是說……昨晚……霍臨淵上她床了?
倆人同床共枕了?
她昨晚夢裡抱的超暖石頭塊不會就是那男人吧?
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件保守睡衣,舒顏不禁懊惱。
早知如此,就應該換件性感妖嬈的。
這麼中規中矩,清湯寡水的中袖中褲,除了舒服簡直一無是處!
她唉聲歎氣,走出臥室,端著臉盆準備去洗漱。
就見男人提著兩個油紙包從外麵推門進來。
她刷牙動作一頓。
“醒了?我在旁邊鎮上買了早點,包子和油條,你嘗嘗。”
在家無非就是白粥,煮雞蛋。
反正他也早早出去跑步了,就順便買回來。
“你什麼時候起的?”
舒顏將嘴巴裡泡沫吐出來,小心翼翼問道。
“四點二十。”
“哈?這麼早?你不困嗎?”
“習慣了,在部隊經常夜訓。”
“哦,那你先衝個澡吧,我進屋收拾。”
看架勢就知道他去晨練了,跑完步回來肯定要衝個澡,不然滿身汗臭味兒。
霍臨淵也不推辭,將手上東西放在客廳餐桌上,拿著換洗衣物便去衝澡。
舒顏梳洗打扮好後,開開心心坐在餐桌上等著男人吃早飯。
想著趁著兩天時間,兩人再培養一下感情。
能住到一個房間已經是很大進步了,不過,今晚她可不能再早睡。
然而早飯還沒吃完,家裡便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臨淵哥在家嗎?”
兩人對視一眼,霍臨淵去門口開門。
“臨淵哥,你還真的在家啊!快快快,幫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