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考試對舒顏來說相對輕鬆,除了要麵臨天寒地凍,伸不出手的天氣,一切都還好。
從考場出來她深深呼了口氣。
就連雪花落在身上都感覺無比輕鬆。
雖然沒有經曆那麼多年的頭懸梁,錐刺骨,但這段時間她精神也很緊繃。
和幾百萬考生爭搶名額。
就算她有基礎,有底子,但人無完人,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時代的智慧。
外麵天還早。
這兩天她都是蹭軍區卡車過來的,回去的時候卡車還停在門口。
估計是因為這次要來的人比較多,部隊特意安排了一輛車。
走十幾裡的地兒回去,她沒有虐待自己的癖好。
自覺來到車前和駕駛座的司機打了招呼,爬上車等待。
司機是個年輕小夥。
剛開始有些寡言少語,相處兩天互相也都有些熟悉。
“舒顏同誌,考得怎麼樣?”
這是這兩天大家見麵問候最多的一句話。
舒顏笑著點頭。
“還好,題目都答出來了。”
“那真是不錯,我剛剛聽到幾個人說今年題目很難,畢竟是第一年,估計有很多人都沒來得及看書。”
“是的,國家要選人才,肯定會出一些有難度的題目,不過大家不會的,我也不會,哈哈。”
“那你挺樂觀的,好多人出來都愁眉不展。”
“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呀。高不高興都考完了,難過也改變不了事實,所以考完了我就沒想那麼多。”
兩人聊了一會兒,陸陸續續便有人過來了。
趙文堯的職務相對較高,本應該坐前麵駕駛艙。
可為了陪自家媳婦,也同陸秋月坐在後麵的車棚裡。
再次對上舒顏。
夫妻倆直接將她無視。
陸秋月監考安排的考場是滾動的。
趙文堯負責場外紀律,可是觀察了她兩天。
這個女人做試卷總是漫不經心,永遠是第一個放下筆,然後開始發呆,摳手指頭,甚至打盹兒。
卻又從不第一個交卷。
真不知道霍臨淵看上她哪一點。
難道僅憑這副皮囊就能讓高傲自負、不可一世的兵王淪陷?
那他也太看不起他了。
同樣舒顏將他們也無視的徹底。
她這人就這樣。
如果你對我和顏悅色,那我必給你留足顏麵。
如果你對我不屑一顧,那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臉。
她靠在車棚上閉目養神。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
雖然家裡隻有他們兩口子,甚至有可能就剩她一個人,那也要好好準備。
畢竟這是她來到這兒過的第一個新年。
“陸老師,你知道什麼時候能出成績嗎?”
“對呀,填報誌願那會兒,我選了幾個自己喜歡的大學,可是現在感覺自己根本夠不到那個分數?”
“我也是,不知道能不能考個大專呢!”
陸秋月雖然是個老師,但也隻教副科,對那些都沒關注過。
“這是我們國家恢複高考的第一年。
批閱試卷和錄取都很謹慎,具體時間還沒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