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麼大事情,兩個兒子沒有一個在家的。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們在哪兒。
自家丈夫被氣的早早搬去了軍營,打算徹底不管這兩個逆子。
作為母親,周怡還想做些什麼。
反正她已經拆散了一對,也不在乎多做一回惡人。
畢竟這件事如果鬨大,對兩個孩子的前途沒有任何好處。
對舒顏本人更是難以磨滅的汙點。
她不信作為事情的主角,舒顏能不擔心自己名聲受損,生活被打擾。
所以她決定還是找她談談比較好。
當周怡來到舒顏家的時候,院門沒有鎖。
四季的薔薇開的正旺。
整個院子裡生機勃勃,和隔壁老大家的比起來,確實多了很多生活氣息。
推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老大?”
霍淮川回頭,見是自家母親。
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你怎麼來了?”
“你在乾什麼?”
周怡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坐在小板凳上,麵前是一個淺藍色的盆。
關鍵是他手裡還搓著女性的內衣。
女性的!
抬頭再看晾繩上還掛著許多慢慢滴水的,花花綠綠的裙子。
“你、你給她洗貼身衣服?”
“有問題?”
“家裡……不是有洗衣機?”
她當初給這倆孩子準備婚房的時候,裡麵所有的家具家電都是最好的。
甚至有些東西是托彆人從國外帶來的。
就連冰箱和洗衣機都給他們準備了。
想著等他們結婚後再給他們買電視。
有這麼洋氣的洗衣機,怎麼還需要用手洗衣服?
不對,不對,這是該討論用什麼洗衣服的問題嗎?
老大這個從小養尊處優,凡事都有保姆阿姨照顧,伸手不拿四兩,在家拿副碗筷都懶得動的人。
居然跑到這兒,蹲在角落裡給女人洗貼身衣物。
還有什麼比見到這一幕,對一個母親的衝擊要大的?
“洗衣機攪動的太用力,這些貼身衣物容易洗變形。內褲更不能和其它衣服混著洗,最好手洗。”
周怡:“……”
她像是被施了法一樣,站在離兒子三步遠的地方。
心中五味雜陳。
都說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雖然這句話在這種場景形容的不夠貼切。
卻讓她深切的感知到,這樣的兒子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霍淮川將洗好的內衣用清水淘乾淨後拿著衣撐,去晾衣服。
周怡見他晾個衣服都要小心翼翼、不值錢的樣子,既窩火又無奈。
“你堂堂一個乾部,不好好去上班,在家窩在這兒給女人洗內衣,能有什麼出息!”
“給自己女人洗貼身衣物就叫沒出息了,在您看來什麼叫有出息?怎麼?我爸沒給您洗過?”
周怡麵色僵硬。
“還真沒洗過?那挺可惜的,我還以為你和爸關係多好呢。”
“你!你個臭小子!他對我好不好,難道要通過洗衣服來體現?”
“連洗件貼身衣物都不願意伸手,怎麼體現他對你好?”
“我……”
“好了,我想你來不是和我討論這個問題的。
是想趁我不在家和舒顏談判,讓她離開我?
抑或是用她的工作和家人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