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川,是你嗎?”
舒顏捂著胳膊顫顫巍巍站著,看著男人的背影疾呼。
男人停頓在暗影裡,他將頭上的帽子向下扯了扯。
“舒總認錯人了,我姓陳。”
“你知道我?”
“不是還有合約要簽?這麼快就忘了。”
男人作勢要離開。
舒顏上前一步。
可她腳剛剛崴到了,隻能勉強站著,再走路就有點費勁。
“啊!嘶……”
“受傷了就去醫院,彆在這兒博取同情。”
“你!”
聽他如此說話,舒顏委屈的想哭。
他最好彆是“他”!
“那是否可以請陳總轉身讓我看看?”
“嗤……京都的女子都這麼開放嗎?見到男人就尾隨,還要看人家模樣。”
“我!我隻是想確認你是不是我的故人。”
“是不是你的故人。
難道我自己不清楚?
我說你認錯人就是認錯人了!”
男人在說話的同時,舒顏脫掉高跟鞋,光著腳,忍著疼痛悄無聲息來到他身後。
“你!”
在她逼近的那一刻,男人才察覺到。
舒顏眼疾手快扯著他大衣,另一隻手抬起扯掉他的帽子。
男人反應比她快,拉過人攬入懷中。
她眼前一片漆黑。
想抬頭看清對方的模樣,可他按著她的頭埋在他懷中。
男人有力的心跳,淡淡的煙草味兒,撲麵而來。
這個懷抱有些熟悉,可這味道卻很陌生。
霍淮川從不抽煙,最起碼在她麵前,在家裡,她沒看到過。
“舒總,這是對我有意思?
借著熟人的名義對我投懷送抱?
如果你真有想法,我不介意在這兒和你有段露水姻緣。”
這話聽在舒顏的耳朵裡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無恥!”
她抬手想給男人一巴掌,可惜仍被禁錮著,無法動彈。
男人奪過她手中的帽子戴在頭上。
“每個人有自己的隱私,我不讓舒總看,是因為我樣貌醜陋,會嚇著你。
這也關係到一個男人的自尊,還請見諒。”
他的聲音深沉中帶著些沙啞。
與記憶中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有著天壤之彆。
戴好帽子,他將身上大衣扯下,兜頭扔在舒顏身上。
“你神經病啊!”
等她看清眼前,早已沒了男人蹤影。
“可惡!”
男人剛好那句“我不介意在這兒和你有段露水姻緣”,讓她後知後覺羞紅了臉。
“變態!”
“你在這兒罵罵咧咧乾嘛呢?誰惹你生氣了,鞋子也不穿。”
張麗娟這才仔細看到狼狽的舒顏。
“我的老天,你這是摔倒了還是被彆人襲擊了,怎麼還受傷了呢?”
“彆緊張,我沒事。剛剛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
“那這大衣是誰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哪個好心人的吧。”
她隨手要將手中的大衣扔掉,在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又縮了回來。
“咱們回去吧。”
“先去醫院,帶你包紮一下。”
“不用。你忘了,我就是醫生。這點小傷可以自己處理。”
現在最重的應該是她的腳踝。
有沒有骨折她不知道,但肯定是扭傷了。
回去又得跟家裡人好好解釋一通。
舒顏回到家有些晚,孩子們已經跟著姥姥睡著了。
她剛在院子裡停好車,準備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