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陳齊低著頭仍沒有說話。
“我不歌頌苦難,也不歌頌自己的不容易。
隻覺得自己傻乎乎的。
沉浸在喪夫的悲痛裡,表麵裝著堅強,去安撫每一個人。
隻有在夜裡,看著兩個孩子發呆,獨自哭泣……”
男人拳頭握的死死的。
“我是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能夠鐵石心腸!
談什麼感情,結什麼婚!
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後遺症。
霍淮川有什麼好的,讓我念念不忘?
孩子牙牙學語的時候,閨女的第一句話是‘爸爸’,你知道她的眼睛和性格有多像你嗎?
每當夜深人靜,我看著曦曦熟睡的容顏,就不由自主的落淚。
就這樣,我熬過了八百多個日日夜夜。
我開始拚命工作,拚命賺錢,不給自己留下太多獨處的時間。
我相信時間會愈合一切。
也會淡忘一切。
辭去了醫院的工作,投身到自己的事業。
慢慢的我想我可能掙脫了那個泥沼……”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甚至伸手扶上他的臉頰,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所以你為什麼要出現?
為什麼來看他們?
既然你不想認我們……又何必……在我們生活中留下痕跡。”
說到這兒,她哽咽的仰著頭,不讓眼淚從眼中滑落。
男人伸出大手,握上她的掌心。
“我……”
他嗓子沙啞,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麼。
看他這樣,舒顏有些失望。
她冷冷抽回手。
“看來陳總並不是我想找的人。
也是,他都死了兩年多了。
我卻不死心的隨便抓個人,就說那是我的丈夫,簡直可笑至極!”
“舒顏,我……”
他將人拉回懷裡。
死死抱住。
“對不起!”
“你承認了?”
“對,我是……霍淮川!”
啪!
一個巴掌似乎用儘舒顏全身力氣,甩在他臉上。
“所以呢,被我逼迫著承認身份,是打亂你生活節奏了。還是說……唔唔!”
男人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推至牆邊,狠狠吻了上去。
“膩……滾蛋!”
胸腔裡的空氣像是被吸乾。
慢慢變得灼熱,疼痛。
男人還是不鬆嘴,甚至開始更近一步!
“放開我!”
“不放!”
他將身體與她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感受到了嗎?你對我的影響?”
“哼!我不僅對你有影響,對彆的男人也有影響。哪個……啊!”
他在她胸前狠狠掐了一把。
“彆說那些戳我心窩子的話。”
“這就戳你心窩子了?
霍淮川,我告訴你,在確定你死之後,我安慰自己。
未來的路還很長,不應該為你守節,以後遇到合適的、對的男人,也要試著敞開心扉。
現在你活著,如果你不打算和我相認,或者你有彆的人生規劃,那我就嫁給霍臨淵。
當你弟媳婦,天天在你墳頭蹦躂!”
“你!好歹毒的心腸。”
“這就歹毒了?也不看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