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國棟向張麗娟道了歉,隨後將母親和妹妹強製拉走。
張麗娟一動不動坐在那兒,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處理完這些烏煙瘴氣的人,舒顏雙手搭在她的肩膀。
“還會生氣嗎?”
“生氣,怎麼不生氣!
就算是平白無故被人這麼罵了,也一肚子火,更何況是曾經磋磨過我的人。”
“我看你還挺心平氣和的。”
“那是我現在修養好,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
等到回去,莊國棟也彆想落著好。
就他媽那樣的潑婦,一刻也不會消停。
還有他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次來一趟京都,不剝他三層皮,怎麼可能離開?
“你以為莊家人真的心疼莊國棟,想替他打抱不平嗎?
這些人極度自私,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麼多年,隻有莊國棟往家寄錢的份兒。
莊家的人沒有一個打電話來問他們一家過得如何。
連虛假的噓寒問暖都沒有。
果不其然,回到莊國棟的住處。
蔡根花指使兒子給她端茶倒水,切水果。
她和女兒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這個家。
從前他們也來過,雖然房子不大,但他們一家四口住在城裡這樣高級的地方,也讓他們一家人羨煞不已。
現在家裡亂糟糟的,堆的到處都是衣服,衛生也好久沒打掃。
母女倆對此視而不見。
蔡根花撇撇嘴。
“老大呀,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說有女人跟著你嗎?
怎麼不讓她來給你做飯,整理家務?”
既然看上她兒子,想跟她兒子在一起。
兩口子已經離婚,還不上趕子過來,等什麼呢!
莊國棟聽他媽這麼說,頭都要大了。
“麗娟跟我離婚,我一直以為她隻是賭氣,我們還能和好。所以……”
“所以你就在這兒乾等著?
你是傻還是怎麼了。
兩年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你看看你日子過的。
既然你和張麗娟離婚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這幾年怎麼沒向家裡寄錢?”
以前每個月還固定向家裡借二十塊錢。
這兩年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能收到三、五十塊。
孫子上大學需要錢,也就罷了。
現在孩子都判給那女人了。憑什麼還要他們家出錢?那老大現在掙的錢完全可以全部寄回家。
“就是呀,哥。
我天天去上班,連個自行車騎都沒有。
現在還一直騎著二哥那個破的。”
她月月等著大哥給家裡寄錢,好攢些錢買輛新車。
後來直接沒影兒了。
“媽,我雖然和麗娟離了婚,但兩個孩子還是我的。
我每個月要給他們撫養費吧?
前幾年麗娟就開始創業了,每個月還能補貼家裡不少,我也有閒錢寄回去。
現在要養兩個孩子,還有自己的開支,人情往來哪個不需要錢?”
“老大,你一個月掙不少吧?就算這樣也不能克扣寄給家裡的錢!”
一直忍著怒火的莊國棟在聽到蔡根花這句話後再也繃不住了。
“我離家工作十幾年,月月往家寄錢。
從最初的五塊,十塊到二十。
我是家裡老大能體會你和爸的辛苦。
所以我們一家四口縮衣節食,也每月往家裡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