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舒顏給霍淮川做完針灸。
隨後調製了一些去腐化瘀的藥膏,幫他清除臉上殘餘的疤痕。
“疼嗎?”
她用手術刀輕輕將他臉上的痕跡切開,重新消毒敷藥。
霍淮川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無數,尤其是臉上那條斜挎半邊臉,給人一種恐懼和壓迫。
男人最在乎這道疤。
因為他擔心舒顏嫌棄,擔心孩子們見了害怕。
所以最先處理的是臉上。
“是有些疼,不過還能忍受。”
在動刀之前,舒顏給他敷了些麻藥,但劑量沒給太大。
她擔心劑量過大,待會兒她動刀的時候把握不住深淺。
處理好一切,舒顏沒有用紗布包裹,而是用她自己特製的類似人皮膚貼,加上藥膏,貼在傷口上,俗稱傷口濕性愈合。
這比普通的包紮上藥,要恢複快速。
弄好一切,打算休息。
公寓裡的電話在寂靜的晚上響起。
這個點兒給她打電話不是公司就是家裡。
公司沒有什麼大事兒,那就是家裡了。
“顏顏,曦曦發燒了,你爸出差,臨淵出警,你回來帶孩子去醫院吧?”
周慧蘭急的要命,曦曦身體一直很好,可能是季節變化,白天沒有注意,才讓她著了涼。
這會兒臉色通紅,額頭燙人,孩子都快燒糊塗了。
家裡還有個哥哥要照顧,親家母和她一起也忙不過來。
她隻能叫女兒回來。
舒顏一聽,頓時慌了起來。
她自己也是個醫生,但到自己家孩子的時候,便開始手忙腳亂。
“你們先用溫水給她擦擦,物理降溫,我這就回去帶他去醫院。”
聽到客廳動靜的霍淮川趕緊出來。
“怎麼?”
“曦曦發燒了,我帶她去醫院!”
“這麼晚了,我送你。”
“不用!你的臉今晚剛開始治療,晚上不能出去,也不能經風。
活動度太大,傷口容易裂開,更是增加感染的風險。
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回去一趟就行。”
“傷口裂開也沒關係,大不了以後重新……”
“霍淮川!不要任性,下一次我不確定有這麼好的手藝。
更何況,你暫時還不能見家裡,去了也是白搭。
這兩年你不在我們身邊,也是我開車帶孩子去醫院。”
霍淮川:“……”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這兩天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守著電話,有事兒隨時打給我。”
“好,等曦曦穩定了,我會給你報平安。”
舒顏拎著車鑰匙就出門。
到家門口,周慧蘭已經抱著孩子等在門口,身上還背著個包。
“你婆婆在家呀照顧宗麒我和你去醫院。”
“先上車吧,什麼情況?”
“今兒個白天天氣有些熱,倆孩子鬨著要吃雪糕,我不忍心就給他們吃了。
下午的時候曦曦精神狀態不太好。
誰知道晚上就開始發燒了,還有些上吐下瀉。”
周慧蘭很是自責,她就不應該給孩子吃雪糕,畢竟已經入秋!
“那宗麒呢?他沒事吧?”
兩個小家夥是雙胞胎,每次生病的時候都趕一起去了。
前後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宗麒下午活動量大,流了不少汗。
估計那隻冰糕對他沒起什麼作用。
就是可憐了曦曦……”
舒顏熟練的操著方向盤向醫院來。
“沒事兒,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您彆自責。
要是我帶他們兩個,還沒有你那麼細心呢。”
“話雖如此,可畢竟……”
“媽,你要這樣是想讓我心裡不舒服嗎?